聊到這個，石楠也糾結著不知該說甚麼好：“拿著未婚夫家的帖子給大女人另尋彆的金龜婿，如許的事隻要太太做得出來。”

玉簪道：“這話也是，這幾年太太冇少用力，領著大女人去了多少場如許那樣的宴席，隻是不見一點兒功效。”她說著忍不住歎了口氣，“不幸我們女人，一年到頭連二門的門檻都邁不出去，大女人婚事不諧，太太還要拿著女人煞性子。”

她一邊說，一邊把粥擺到瑩月麵前，粥重新熱過，已經熬得稠稠的，但是冇有彆的小菜，瑩月也不在乎，她餓了，喝粥也喝得很香，同時分神聽著石楠說話。

這一說，石楠想到了甚麼，忙道：“豈止呢！姐姐，你不曉得，我聽雲姨娘院裡的丫頭說，平江伯府跟隆昌侯府實在不對於，方老伯爺三年前身子不好，把伯府傳給了方伯爺，身上總兵官的差事卻冇能傳下去，叫隆昌侯截走了，為此兩家麵上冇甚麼，暗裡芥蒂不小。”

瑩月獵奇詰問：“有甚麼事？”

這個事理實在放在瑩月身上也通用，她跟惜月前後腳的年紀，實在冇差多少，不過她平常冇甚麼機遇出門，養得心性很天真，上麵有兩個未嫁的姐姐，她就感覺婚姻這事離本身還挺遠，也不曉得該為此憂愁，渾然不覺地持續吃起粥來。

徐家上一代的家主徐老太爺是徐家高低幾代最有出息的人，活著時最高任過刑部尚書如許的中樞要職，徐望月的婚事就是在他手裡定下來的。

她說得調皮，瑩月含著粥忍不住笑了一聲，怕不雅相，又忙忍歸去，把臉頰忍得鼓鼓的。

石楠憨笑道：“我都是聽梅露姐姐她們說的，究竟內裡如何樣，她們冇猜出來，我也冇處探聽去。”又道，“對了，梅露姐姐她們都說，大女人這回出去必定冇用，方家大爺都返來了，還能有甚麼多的想頭。”

嗯，石楠玉簪兩個丫頭想的還多一點，會替瑩月瞻望一下她將來的夫婿――彆的都不求，在徐大太太手裡也求不來，能是個脾氣和順，待女人好一點的郎君就最好了。

“大抵就是返來了才焦急，不然，太太火氣大成那樣。”

瑩月聽著兩個丫頭的對話樂了，道：“我甘願掉一掉，最好是掉個大姐姐和太太都對勁的，太太歡暢了，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一點。”

徐大太太這件事做得很謹慎，不過一個府裡住著，低頭不見昂首見的，主子們到底是甚麼主張，下人天長日久看多了，多少看得出來。

越今後，適齡的好兒郎越少，能遴選的餘地也越小。

惜月十七，瑩月十六，放在普通人家都是安安穩穩籌辦嫁奩的時候了，但在這個家裡，頂上的嫡長姐一天循分不下來，她們兩個隻能跟著飄搖不定。

“不是恐怕，是必然。”石楠有模有樣地扳脫手指來數，“頭一樁，大女人本年十八歲了，方家大爺二十一了，哪一個還能等得拖得？第二樁，方老伯爺這個壽數，又這個身材，能不想趕在閉麵前瞥見孫子把孫媳婦娶返來？太太是冇想明白，她還嫌人家不來，隻怕來了，就直接是要籌議大女人過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