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當真是找了嬤嬤來,把這區大漢的事都說了,嬤嬤聽了公然是火冒三丈,這絕魂樓殺人不眨眼,在本地是出了名的狠絕,以是區大漢頂著絕魂樓的名義來,臂上也確是絕魂樓的紋印,他們不敢獲咎,這才由得他白吃白喝白玩女人的。冇想到倒是個騙子,這可如何了得?嬤嬤帶上好些打手,直奔那房間而去。
龍三被訓,反而笑了:“那你也記得,不準離了我,不準生我的氣太久。”迴應他的,是屏風背麵傳來鳳寧的一聲”哼”。
龍三挪了挪身子,背對著屏風,深呼吸了一口,接著往下說:“那天,我正籌辦回家,在城門那看到了你,你在跟守城門的大哥說話,我遠遠看著,感覺我抓住了鳳寧的把柄。大半夜的,要偷跑出城,是何用心?以是我就等在那,等著你看到我暴露心虛驚駭的神采,等著你的抵賴,等著你的支支吾吾。可我冇想到,你很蕭灑的一揮手走了,隻奉告我城門未開。你那般安然,眼睛那般亮,那般有神采,你不曉得我當時多像個傻瓜。”
冇人應。
“不好,那是小事,我不想你為如許的小事再跟彆人吵架。”
嬤嬤又道:“那讓香香女人給兩位再唱兩支曲子?”
“怎地不心疼?”鳳寧嚷嚷:“固然家裡是二伯在掌錢養家,可我曉得你掙錢也是不易的。你整日裡看的甚麼卷宗,跑來跑去替人辦事,你覺得我不曉得,你掙的都是辛苦錢、傷害錢,若那人是絕魂樓的也就罷了,我們直接審出個成果來,可恰好是個騙子,我就感覺,我相公辛辛苦苦掙的錢都給人騙了,這哪行?我絕對不能饒過他們。”
他一邊哄,一邊半拖半抱地把鳳寧帶走了。鳳寧一起生著氣,嘟著嘴不說話。龍三則是滿心想著阿誰念一師徒聯手滅了絕魂樓的事。他之前是得了動靜,說絕魂樓冇了動靜,能夠稱得上是銷聲匿跡,他是聽念一說過他師父最疼曉五,如果曉得曉五被絕魂樓所殺定不會放過。但龍三確切冇推測念一的師父和幾個師兄弟竟是這般了得,竟然能把絕魂樓全部剷掉。
鳳寧雙臂一抱胸:“我們的銀子,作為報答,應當還給我們。”
“龍三,我去把錢要返來,好不好?”
那嬤嬤想想:“那給兩位公子來盤果盤?”
一個小哥與老鴇眼瞪眼,手插腰的吵架,這究竟在是丟臉了點。龍三直頭疼,忙伸手把鳳寧圈抱著,在她耳邊悄悄哄:“彆惱了,銀錢冇乾係,冇乾係,我們歸去了,另有閒事乾呢。”
龍三暗自感喟,他早該想到纔是,依他那鳳兒的好技藝,依念一的好技藝,他們的師父當然也該是個怪傑。可當初他查了半天,竟然一點他們師父的動靜也冇有查到。這世外高人,竟是藏得如此深。
屏風背麵仍然靜悄悄的。龍三持續說道:“我們帶著寶兒住在富陽城的時候,我出了一趟遠門,就是那一次,我見到了念一,曉得他有個師妹叫曉五。阿誰曉五因為要措置家事,從夏國到了蕭國,然後在都城旁的涼河那,被絕魂樓一個長臉三角眼,名叫盧延的殺手殛斃了。”
龍三想起阿誰初度見麵的夜晚,唇邊忍不住彎出一個淺笑。他持續說了下去:“你跑到涼河邊,我跟著去了,到個時候我還不能肯定你是不是裝的,我不會等閒信賴你,因為我聽過太多鳳寧的謊話,我印象中的鳳寧一張嘴說的都是謊話。以是我偷偷跟著你,我想曉得你去阿誰處所做甚麼。那邊,是鳳寧偷了東西出去跟人討論彙合的處所,我一開端覺得,你又去見了討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