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失勢不饒人,既然這傢夥一向退避周旋,我就要逼著他和我正麵決鬥。”
現在他那柄長劍上浮動的刀氣已經模糊凝成了龍形,傳聞真意境的狂龍斬能以原力呼喚出劍氣長龍,所過之處無堅不摧,而看季晨催動的狂龍斬,固然間隔阿誰境地另有十萬八千裡,但起碼也已經有精通境的火候。
在他看來,身材本質不過正階一星的方銘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力竭而戰力大減,當時就是他策動反擊的時候。
正想著,方銘就聽到季晨悶哼一聲,胸前那道尺許長的傷口猛地崩裂開來,鮮血潺潺流下,將他玄色的校服上衣染成了一片噁心的絳紫色。
鏘!鏘!鏘!
而季晨在叫苦的同時,也悄悄欣喜於方銘采納這等猖獗的守勢。
鏘!
盯著季晨慘厲的麵孔看了又看,方銘俄然有些獵奇地問道:“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現在你對我的敵意減輕了很多啊。”
季晨隻能暗歎一聲,咬著牙揮劍迎擊。
接連三次比武疊加的暗勁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不管經脈還是臟腑都遭到了極其可駭的傷害,任誰都曉得,現在的季晨已經到了重傷瀕死的邊沿。
儘力催動著莽牛大力訣,方銘仗著速率的上風不竭主動打擊。
拄著長劍一屁股坐在角鬥場的地磚上,季晨苦笑道:“尊敬強者是武者的本性,之前我隻當你是個幸運獲得封清流喜愛的小人物罷了,現在你用氣力抽了我的嘴巴子,再瞧不起你,可不就是自取其辱了。”
“那還用持續打嗎?”
固然有莽牛大力訣的暗勁支撐,方銘畢竟隻是正階一星的身材本質,季晨的儘力進犯那裡是那麼好接下的。
“不必了,我現在連提劍的力量的都冇了。”季晨那張慘厲的臉上閃現出一抹丟臉的笑容:“固然不大想承認,但你纔是最靠近封清流的人,加油吧,如果我是輸給了摸底測試的冠軍,說出去也能好聽一些……”
冇有涓滴的躊躇,方銘腳下勁力奔湧,閃電般團身撲上。
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漿,季晨慘笑一聲:“明珠市的年青一輩,你能夠穩占第二了。”
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方銘笑了笑:“隻是第二嗎……”
本來一張俊朗剛毅的麵龐現在暗澹如同金紙,伴跟焦短促的喘氣聲,一縷縷黏稠的血漿正從他的七竅中潺潺流下。
且不提對力量的增幅,僅僅是每一次進犯躲藏的暗勁就能讓他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受。
“難怪封清流那樣的天賦都對你另眼相看,短長,公然短長。”
“你固然氣力不弱,但和封清流的差異可不是普通的大,起碼在我看來,如果你冇有甚麼埋冇的底牌,決賽應戰她的時候恐怕不會有一絲勝算。”
季晨將已經上湧到喉頭的逆血強行咽回了肚子,吐出一口腥氣,澀聲道:“大成境的莽牛大力訣?”
“恭喜考生方銘獲得四強戰資格。”
當季晨發明本身火線和擺佈皆是競技場的牆壁時心中頓時一涼,隻是畢竟已經遲了。
而比擬之下,季晨的模樣可比方銘慘痛了很多。
疇前他跟從爺爺季長全學武時,還曾聽他評價莽牛大力訣這門戰技,開初稀鬆平常,而一旦修煉到小成、大成境便稱得上是同階無敵,現在季晨對這番話也真正有了切身的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