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後孃娘,還在太極殿等著您哪。”
冷宮裡,我冇有朋友,也冇有第二小我,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你已經有皇後了!”
牙齒扯破了肌肉,舌尖嚐到了血腥,他彷彿微微的顫了一下,卻冇有一個巴掌扇過來,隻是眼神變得更深,更加用力的在我身上殘虐,火焰焚身,在如許烏黑的夜中愈演愈烈,直至將統統都燃燒焚儘……
貴妃……娘娘?
就像現在,他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我的鎖骨上,那邊有之前留下的淤痕,這一刻痛得我連喊都喊不出來,滿身幾近痙攣。
我想要找人問,我感覺很辛苦,卻不曉得應當找誰,我的人生本來就是一個笑話,我覺得能夠本身把持,卻冇想到走到明天,還是破裂不堪。
一股血腥的味道漸漸的滿盈在炙熱的氛圍裡,他鬆開了口,卻又伸出舌尖,悄悄親吻著被他噬咬得慘不忍睹的肌膚,漸漸的沿著我的鎖骨往上滑,一向輕移到我的唇角。
“就算我有了天下,天下統統的女人,我還是要你,你――彆想走!”
不知過了多久,宮裡的寺人侍從才找到了這裡來。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就聞聲內裡一個聲音大聲道――
我嚴峻的看著那扇門,真的冇有再響了,是他分開了嗎?
我懨懨的微蹙眉頭,抱病的人最怕喧華,可錢嬤嬤,實在太吵了。
冷宮裡冇有大夫,也不會有甚麼藥,這裡的人抱病了,能好的就好,好不了的隻能坐著等死,錢嬤嬤一邊罵,一邊用帕子浸了冷水敷在我的額頭上,又抱來了她的被子給我蓋上。
我從水中站起家,卻冇有立即走出浴桶,而是驚駭的看著那扇將近破裂的門。
等我好不輕易規複了一些神智,微微的展開眼,看到的倒是錢嬤嬤。
砰砰砰,打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短促,帶著門外那人的不耐和暴躁,薄弱的門板幾近已經接受不住那樣的力道,幾近要裂開。
全都是他,是他給我留下的。
他一下子展開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口道:“先讓人做一碗醒酒湯送到太極殿,朕歸去喝。”
包含我的胸前,頸項間,乃至遍及滿身的,那些尚未減退的粉紅的印記。
他像是微蹙了一下眉頭,微微抬起家子低頭看著我,入目標倒是一片慘不忍睹的狼籍之相,我偏著頭,淚水早已經滲入了整張臉,身上除了他留下的陳跡,便隻剩下顫抖,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本身身上還將來得及褪下的紅袍,另有肩膀上的傷,用力的皺了一下眉頭。
……
“你這個死丫頭,一瞥見你就冇功德!”錢嬤嬤坐在床邊玩弄她的針線活,嘴裡閒不住的罵道:“養那麼個白眼狼,一天到晚的來這兒找費事,瞥見阿誰女人我內心就不痛快。”
裴元灝還覆在我的身上,喘氣不勻,可那濃烈的酒氣卻彷彿已經在方纔消逝了,目光規複了以往的鋒利:“嗯?”
“我有皇後了?這就是你明天要說的話?”
他甚麼話也不說,隻是站在浴桶前低頭看著我,呼吸中濃烈的酒氣帶著滾燙的氣味噴在我的臉上,熏得我也是一陣眩暈,我的手腳都有些發軟了,卻還緊緊的護在身前。
“……”
門口站著一個一身紅衣的男人,門纔剛一翻開,就聞到一陣濃烈的酒氣隨風飄了出去。他喝了很多酒,彷彿已經到了爛醉的邊沿,腳步踉蹌,臉頰通紅,當他一眼看到還站在水中的我時,連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