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也冇有再說甚麼,用手中的狼毫蘸飽了墨汁,便提筆在摺子上批下了幾行字,又看了幾遍,這才合上放到一邊,然後又拿起了另一本。
“你想逃去那裡?下江南,找黃天霸?還是和她一樣,要跟著裴元修!” [^*]
“……”我說不出話來,昂首看著燈火透明的禦書房,明顯比內裡的夜色都通亮,可我卻有一種錯覺,彷彿那是一個圈套,披髮著會吞噬人的傷害氣味。
我研墨的手都有些顫栗,低著頭,隻做冇瞥見。
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不敢轉頭,卻清楚的看到他的影子已經覆住了我的影子,彷彿要將我吞噬一樣,然後,便感遭到他滾燙的呼吸吹到了我的耳畔。
終究,他批閱完了最後一本摺子,放動手中的筆,長長的吐了口氣,彷彿憋著甚麼似的。
“我……”
“奴婢呆笨,未敢妄議朝政。”
可裴元灝卻彷彿並不籌算放過我,昂首看著我:“你也是跟著朕下過江南的,對這摺子上的話,可有想說的?”
裴元灝捏著那一本摺子,俄然笑了起來,漸漸說道:“要說江南的才子公然是不凡,給朕列出的這八大罪行倒是頭頭是道,彷彿他們親眼看到的一樣,朕想要喊一句冤,都不可啊。”
我一愣,昂首看著他,而他已經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禦書房,我還站在那邊發怔,玉公公就推了我一把,悄悄道:“還不快出來奉侍。”
但是,影象中那猖獗的虐待卻遲遲冇有產生,我下認識的展開眼,卻見這個男人還是覆在我的身上,隻是微微抬起臉看著我,那雙在黑暗中也精光閃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彷彿好將人吞下去。
“……”
“風趣,風趣……”
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回身走進了禦書房一側的閣房裡。
他看了我一眼,冇說話,我已經回身拿起那盞琉璃燈朝著大門走去,可還冇走到,就聞聲他在身後說道:“內裡下那麼大的雨,你還要走嗎?”
“奴婢,不怕雨淋。”
就在我的目光移到摺子上麵,看清上麵的那一行小篆,俄然內裡響起了一聲驚雷,驚天動地,我頓時出了一身的盜汗。
在皇室,看到了太多,曉得了太多,再想要抽身,真的太難!
一走出來,玉公公便在內裡關上了門。
分開內藏閣已經好久,我也幾近冇有再看過甚麼冊本,但幸虧一目十行的本領還冇丟掉,一眼就看到那摺子是江南巡撫上的,所說的倒是南邊學子罷考一事。這是這些年來朝廷第一次裁撤了科甲對南邊學子的諸多限定,卻冇想到鬨出瞭如許的事。
我隻能將燈籠放進了桌邊的木架裡,走疇昔為他研墨。
做他泄憤的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
裴元灝看了他一眼,冇說甚麼,抬腳就要往上走,我站在台階下,悄悄道:“皇上,既然已經到了禦書房,那奴婢就――”
說完,我便伸手要去開門。
當一觸碰到他的身材時,我才發明,他的滿身早已經滾燙,彷彿真的燃著一把火,而他前一刻還安閒如常,這個時候卻彷彿已經連呼吸都混亂了,吐息間帶著一絲野獸普通的低咆,將我放到榻上,翻身便壓了上來。衣衫很快便褪去,冰冷的肌膚貼上了他的。
“你竟然,幫人設想朕!”
“啊?”
窗外,還是是風雨高文,閃電的光透過窗紙照了出去,照亮了他的表麵,俯下身如妖獸普通文雅打劫的姿勢,嘴角挑起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帶著嗜血般殘暴的俊美,漸漸的落下,一向落到我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