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不得已減速,兩邊之間的間隔再度拉遠,羅獵大聲道:“追上去!”
麻雀此時從暈厥中復甦,她看了看兩旁的男人,咬了咬嘴唇道:“不管你們是誰,最好放我分開,不然你們會悔怨來到這個世上。”
三名劫匪聽到她威脅的話同時大笑起來。
駕駛彆克轎車的司機從兩側反光鏡察看著火線的景象,覺得那輛摩托車並未追來,他鬆了口氣。
想不到這句話卻讓阿諾莫名其妙的衝動起來:“沉著?你的朋友被人劫走了,你還要沉著?如何能沉著?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兵士?一個真正的兵士連死都不怕,又怎能沉著?”油門持續加大,三輪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向火線衝去。
羅獵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兵士?一個真正的兵士是不怕死的!”
阿諾再度加快,隻不過此次並不是緊隨汽車的火線,而是拐入了側方的冷巷,他明顯在本地呆了很多的光陰,對本地的路況非常熟諳,三輪摩托車在冷巷中顛簸而行,俄然就衝出了冷巷,冷巷的出口和門路之間連著一段峻峭的台階,摩托車在台階上顛簸而行,羅獵感受本身渾身高低每一塊肌肉都顫抖起來。
阿諾道:“一百,我要一百塊大洋!”
阿諾扣上了巨大的風鏡,看起來還真有些像飛翔員,羅獵眯著眼睛,捂著嘴巴,不得不說這洋鬼子看起來不靠譜,可摩托車的駕駛技術一流。這廝一邊駕駛,還一邊嘰裡呱啦地唱著歌,因為調門跑得實在是太偏,羅獵好不輕易才聽出他唱得是《天空之翼》,這首歌因為一戰而風行一時,歌曲的內容是稱道和讚美英國皇家空軍,熱血激昂,但是被五音不全的阿諾唱得實在是讓人難以消受。
阿諾大呼道:“二十塊大洋,你覺得我為了二十塊大洋就會賣力嗎?”這貨渾然健忘了剛纔熱血彭湃的宣言。
恰好這貨還自鳴對勁,他單手掌控摩托車,從懷中取出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用牙齒啃掉瓶塞,然後咕嘟咕嘟灌了下去,羅獵這纔回想起,剛纔上車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隻是因為存眷麻雀的事情反倒忽視了,本身竟然上了一個酒鬼的車,這貨明目張膽地醉酒駕駛。
疤麪人伸出大手捏住麻雀的下頜,粗糙的掌心將麻雀柔滑的麵龐摩擦得火辣辣疼痛。麻雀用力掙紮了一下,卻冇有逃脫,那疤麪人惡狠狠道:“給我放聰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