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歸正我爹孃冇有做過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管如何審,他們也不會給壓在山神上麵不得翻身,到時候我審案的時候隻需求避開爺爺便能夠了,畢竟爺爺把那麼多孤女孀婦的魂兒都扣在了山神廟裡,這錯誤現在就隻要地盤爺曉得,一旦被審出來了,再報到城隍廟去,到時候我爺爺哪兒能另有活路。
柳承冇在地盤廟逗留,隨後帶著我分開了這裡,因為鬼節鬼門大開,我們再踏上鬼域路返回,到了鬼門關下,再看了看中間的石碑,卻見上麵三個字已經變了,不再是鬼域路,寫著的是‘陽關道’三個字。
改完以後我和柳承同時伸了懶腰,柳承放下了筆說道,“如許你審理的時候,就不消決計避開你爺爺了。”
柳承卻點頭否定了,“不止是山神,我之前見過她,不過那是好久之前了。那會兒還在兵戈,遊魂野鬼四起,國不國,民不民,她的父母為了能讓她有口飯吃,就把她奉上了山上的道觀,剛好那會兒我還在道觀裡,有過一麵之緣,當時候她才六歲。她的本名叫黃秋,當了羽士才改名叫黃蘊秋,她是正一道削髮的羽士,如何能夠會有孩子,以是她抱著的阿誰孩子,絕對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另有來頭。”
不過柳承那麼短長,這村莊裡統統人都在湊趣他,柳承對村裡人卻從不心高氣傲,幾近有問必答,受柳承的影響,我也冇表示出不成一世的模樣,跟他們說了感謝,然後又回屋取了一疊陰陽錢,當著他們麵燒掉了,他們這才心對勁足地分開。
我非常高傲答覆道,“考上了,我現在是坪鄉地盤廟的幕府了。”
他們接過陰陽錢立馬喜笑容開,笑嗬嗬說道,“那是天然,那是天然。”然後又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此中一小鬼更是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儘是親熱說道,“小娃娃這麼快都考完了?成果咋樣?”
柳承說著從身上取出了一簿子,簿子跟爺爺交給我的那簿子幾近一模一樣,我趕緊在身上掏了下,也取出了一樣的簿子,這兩本簿子上都寫著‘存亡簿’三個字,我有些發楞,“你這個哪兒來的?”
我頓時懂了,賊眼兮兮看了下四周,見擺佈無人才低聲說道,“你偷的?”
因而我熬著睏乏坐在寫字檯前一個一個找了起來,找到當天中午,才把統統孤女孀婦的名字全都找了出來,那些被爺爺照顧的孤女孀婦,無一例外,壽命全都到了刻日,有些本來已經兩三年前都死了,有些則是十幾年前就死了。
我恩了聲,曉得柳承這是要做甚麼,他是要改掉存亡簿上的壽限,到時候這些本來已經到了壽限的孤女孀婦被我們改成還活著,到時候就算查出來,我爺爺也冇有罪惡了,也不算是跟上麵搶人了。
而後柳承拜彆他們,出了鬼門關後行了一段不見光的路,四周環境才垂垂熟諳起來,柳承領著我回了家,進了偏屋回身躺在本身身材上,再迷含混糊展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見柳承正躺在我中間,隻感受剛纔統統就跟做夢一樣。
我聽著感覺不太對勁,忙說道,“我爺爺犯那麼大的罪惡,這如果審出來了,估計到時候不止我爹孃,爺爺和我都得被壓在城隍廟上麵。”
柳承道,“你爺爺最大的錯誤就是扣下了這村莊孤女孀婦的魂兒,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那些孤女孀婦冇有男人,壽命本來就有限,以是在今晚地盤爺申請下來之前,先得把你爺爺這最大的錯誤給彌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