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固然打掃了，他屋子裡始終還是有一股子黴氣，常日也冇人情願到他家來，我進了屋就嫌棄地搓了下鼻子，李老頭難堪笑了笑說，“這些東西等我找個時候去丟掉，之前本來想著能夠有天會用得上，現在日子垂垂好起來，也就用不上了，都發黴了。”

柳承卻搖點頭說，“你爺爺照顧你這麼久，如果想害你的話，早就害了，不必比及現在。”

我想想也是，這麼多年我跟爺爺相依為命，何況我是他的親孫子，他是冇有來由害我的。

爺爺哦哦點頭，隨後指了下我家屋後，“就在我家屋子前麵，現在改成耕地了，瞧不見山神廟的蹤跡了。”

而後柳承才答覆了大爺爺之前那題目，“我大抵摸清楚了是如何回事，不過得等早晨再肯定一下。”

村裡人的目標實在很簡樸，就是得知柳承是羽士了，要來湊趣柳承。

這木盆裡放著的是一個稻草紮的小人，由一根木簽串著，柳承拿起這稻草人時，我又打了個冷顫，忙說，“就是它在看我。”

柳承立馬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笑著跟李老頭說，“就是這張。”

我心說他如何這麼多題目，不過柳承倒是很有耐煩地聽著。

柳承笑了笑，“是人在變，不是天在變，您老放心好了，就算變天了，跟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也冇乾係。”

“彷彿另有一個稻草人被燒掉了。”我又指著木盆裡殘存的灰燼說。

旁人見了符紙必定怕染上不潔淨的東西，李老頭撿到符紙，我卻一點都不料外。

柳承嗯了聲，“就現在。”

而後柳承收起硃砂羊毫等物件，瞧了眼門外，見爺爺他們都還在守著爹的屍身冇有進屋，再對我說，“趁你爺爺冇返來，帶我到你爺爺屋子裡看看。”

李老頭說，“我兒子前段時候給我寫信，說現在內裡的狗不看家，貓不抓鼠，吃得都比人要好，柳徒弟你說這是不是天道要變了啊？”

之前李老頭家裡到處堆的都是彆人的破衣服破鞋子，另有一些彆人不消了的東西，此次為了歡迎柳承，還專門把屋子裡打掃了一遍，那些他撿來的陳舊東西也被整整齊齊碼在了屋子一角。

那張符紙是剛纔柳承給大爺爺的符紙，也許是大爺爺回家的時候弄丟在了路上，但柳承這一起都在找，彷彿早就曉得大爺爺會丟掉符紙一樣，這讓我猜疑不已。

以後我們把屋子裡的東西又歸置成原樣，正要分開爺爺的房間時，我俄然感覺背後一涼，彷彿有甚麼東西在背後盯著我，趕緊回身去看，把目光放在了爺爺的床下，嚇得伸手去拉柳承，但我的手卻從他身材裡穿了疇昔，隻能開口說，“師父，床下有東西在盯著我。”

柳承拿著稻草人看了會兒，又把稻草人放回了木盆裡，將木盆推回了床下，叮囑我說，“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

隻是翻開盒子來看，內裡卻空空如也，隻要盒子底部沾有些紅色的東西，柳承翻來覆去看了這盒子幾眼，然後又把它原封不動放回了爺爺的衣服兜裡，並交代我說，“不能讓你爺爺曉得我翻了他的東西。”

“是爺爺關鍵我麼？”我下認識覺得被燒掉的那稻草人就是我爹，阿誰冇燒掉的是我，以是爹纔會出事。

柳承接過符紙，翻開來看了下，我也在中間瞥了眼，驚覺這符紙有些熟諳，忙對柳承說，“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