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老頭家的路跟去我大爺爺家同路,去的路上柳承一向左顧右盼,像是在找甚麼,李老頭也瞧見了柳承的目光,就問柳承,“柳徒弟是落了啥東西嗎?”
那張符紙是剛纔柳承給大爺爺的符紙,也許是大爺爺回家的時候弄丟在了路上,但柳承這一起都在找,彷彿早就曉得大爺爺會丟掉符紙一樣,這讓我猜疑不已。
而後柳承又跟爺爺聊了些關於破四舊那會兒的事情,聊到快下中午分,村裡有個姓李的白叟來了我家,說是我家出了事情,冇人做飯,要請我和柳承先去他家用飯。
村裡人的目標實在很簡樸,就是得知柳承是羽士了,要來湊趣柳承。
李老頭點了點頭又說,“另有這麼一件事兒,這些年我一向放不下,柳徒弟你再給考慮考慮。”
柳承將稻草人翻了個身,見稻草人背後釘著一張黃表紙,紙上寫著的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柳承看著直皺眉頭。
因為我爹剛出事,我不曉得該不該去,就瞧了眼爺爺,扣問爺爺的定見,爺爺則表示,“去吧,跟著柳徒弟漲漲見地,小孩子也餓不得。”
柳承並冇暴露任何嫌棄的目光,倒有些賞識地看了下碼在屋角的那些陳舊麻袋,並規矩性迴應了句,“世道不穩,未雨綢繆是功德。”
柳承立馬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笑著跟李老頭說,“就是這張。”
而後柳承才答覆了大爺爺之前那題目,“我大抵摸清楚了是如何回事,不過得等早晨再肯定一下。”
不過固然打掃了,他屋子裡始終還是有一股子黴氣,常日也冇人情願到他家來,我進了屋就嫌棄地搓了下鼻子,李老頭難堪笑了笑說,“這些東西等我找個時候去丟掉,之前本來想著能夠有天會用得上,現在日子垂垂好起來,也就用不上了,都發黴了。”
我和柳承順著爺爺的手指看疇昔,那邊確切隻要種田,不見甚麼山神廟。
我心說他如何這麼多題目,不過柳承倒是很有耐煩地聽著。
我想想也是,這麼多年我跟爺爺相依為命,何況我是他的親孫子,他是冇有來由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