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間,我看到了在外間大廳內追逐玩耍的兩個孩子。俄然靈光一閃,計上心來。父親固然對我和姐姐格外峻厲,但對兩個孩子倒是非常的寵溺。因而,我再次勸說道:“爸,媽,你們還是現在就歸去吧。就算你們不困,但兩個孩子可不能不睡。如果等會兒,他們睡著了,那麼歸去的時候就非常費事了。”
當時,我結婚的時候,實在按事理也是要走這個法度的。但,一來,父親在全村輩分非常之高,二來,父親的脾氣在全村乃是出了名的暴躁。是以,當時竟然冇人敢拿父親高興。用堂哥的話說,就是如果來了,被父親一罵,那麼那些做長輩的就隻好忍著,一點也發作不得。因為冇有誰情願自討敗興,以是在我的婚禮上,一貫的“扮扒灰老頭子”的遊戲竟然古蹟般地消逝了。由此就不丟臉出,在我們村,父親威名之盛。
在我們這裡,幾近家家都會走這一法度。普通人家的“扮扒灰老頭子”,常常都是逛逛情勢。比如,將新娘子的公公塗上大紅臉,然後扛上豬八戒慣用的九齒釘耙(“耙”與“扒”同音,以示用“耙”“扒”灰之意),往大門口一站。讓一眾親朋老友瞻仰瞻仰其英偉的“扒灰”形象,讓世人逗樂逗樂也就是了。當然,現在前提好了,不免會被人拍照或者攝像而留下其不滅的“扒灰”“英姿”。
描述至此,必定會有很多人覺著奇特。你這演的是哪出?這實在是我們這裡的一種民風。每逢結婚慶典,為了加強喜慶的氛圍,普通會做“扮扒灰老頭子”的遊戲。這裡的老頭子實在是指的新娘子的公公。當然,這不是說公公真的與兒媳婦**,這純粹是遊戲,隻為博人一笑。
現在,跟叔叔家已經和好如初,不然,父親是果斷不會疇昔的。叔叔剛巧因為公事而出國了,是以未能趕上堂哥家的這場婚禮。不過,嬸嬸還是從外埠趕了返來。看到父親過來,嬸嬸趕快搬來一張椅子,讓父親在路邊坐下。
來到路口,我就看到火線不遠處圍著很多人。此中有兩個著裝非常古怪之人,高高地站在車上,非常奪目。看模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來到我們這邊的。是以,我陪著父親跨過通衢,來到劈麵叔叔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