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月之神殿的力量？

越是去想，越是健忘，若不是尚記得阿誰男人和鳳非離有一樣一張臉，她恐怕也會健忘他長甚麼模樣，為甚麼會做如許的夢。

等她好一些，他再問她也不遲。

頭又是一陣劇痛，葉海藍捂著頭，捲縮著身子，再去想方纔的畫麵，卻已變淡了，甚麼都想不起來了，乃至是人的臉都變得恍惚了。

阿寶還冇有回到魔寵空間，他躺在海藍身邊，紫羅蘭般的眼睛驚奇地看著她，她竟然記得仆人，他竟然記得仆人，太奇異了。

在夢裡，他們彷彿一對非常相愛的戀人，他會寵她，吻她，抱她，會費經心機哄她笑，她清楚地記得夢裡的她，如花的笑靨。

夢境裡的畫麵閃得很快，有白月樹，有金髮藍眸的君無恨，有紫羅蘭色彩眼睛的阿寶，也有白衣勝雪，姿容如仙的裡亞，有綠髮綠眸的霓裳……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月之女神，也有紅髮金眸的大魔王……也有白衣墨發的她……另有很多，很多，她似曾瞭解，卻一下子叫不著名字的神魔。

又有誰的猖獗叫聲不竭地扯動她的心，又有誰的分裂讓人痛徹心扉……

最後的畫麵逗留在她的軒轅劍刺入君無恨的胸膛，鮮血染紅了白月樹，夙來烏黑的六合變成了一片血海，葉海藍的心臟好似被這把寶劍砍得破裂……

阿寶的眸光緩緩地掃過兩人，突然躍下床，從視窗竄下去……

“海藍！”鳳非離抱過她，“甚麼都彆想了，從速睡覺，乖。”

“惡夢……”葉海藍一時冇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鳳非離，突然抓著鳳非離的袖子，語氣嚴峻，又充滿了期盼，“無恨，是你嗎？是你嗎？”

裡亞不成能讓海藍帶著宿世的影象轉世重生，可為甚麼她卻會記得仆人呢？除了仆人，她還喊了裡亞和他的名字，那不是夢，統統產生的事情都是真事，這些人也實在存在。

“海藍，如何了？”鳳非離環著她，擦拭她額頭上的盜汗，憂心腸看著她，和順地安撫道：“冇事了，隻是做惡夢罷了。”

不熟諳？不熟諳的人會以那樣的語氣喊他？

鳳非離沉了眸，她在說誰？

那些畫麵斷斷續續，本來很誇姣，可垂垂的變了色彩，白月樹染上了一層可駭的妖紅，有誰的謾罵一向在耳邊不竭地反響。

鳳非離沉沉地看著她，彷彿要從她的神采中看出一點扯謊的端倪，但卻冇有，是她假裝得太好，還是究竟本是如此？

海藍，為甚麼會變得這麼奇特？他對這類環境也越來越不睬解了，她不該該記得宿世的人和事纔對，即便是做夢，也不該該。

“吞下去，好好睡一覺。”鳳非離輕聲道，固然對她所喊的男人很獵奇，也很氣憤，但畢竟疼惜她的身子，不忍逼迫她。

這白月城裡有太多，他冇法解釋的事情，阿寶很驚奇，白月樹，月之神殿，魔界的樹，神界的神殿，同時呈現在白月城中，這已是奇特了。

但又彷彿不是夢，那種身臨其境的感受太較著，也太詭異了。

*

重生後，統統的影象都會被抹去，宿世的事情都會忘懷，如何能夠會記得呢？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殺了他，可我不曉得他是誰，我掉下山崖曾見過他一次。”葉海藍淡淡地說道，已平複了心中的驟疼，語氣變得非常冷酷，“你信也好，不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