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顧不上她到底甚麼意義,奉上門的豆腐,他為甚麼不吃?
而現在,他在甩開她一次,好天卻反手再一次勾上他的手臂,聲音也冷下來,“你再甩開我試一試?”
他垂眸看著她在他臂彎的手,目光掠過冰冷,刹時甩開。
好天……
那是他在人界第一次見她,就想做的事情。
他一愣,推開她的手緩緩握成拳,神魔兩界的女子都很高挑,好天卻例外,嬌小小巧,他不肯低頭,她必必要攀在他身上纔夠得著吻他。阿寶雖麵無神采,眼睛無一絲波瀾,可微粗的呼吸出售了他的平靜,好天細細地描畫著他的唇,他緊閉牙關順從著她,她發了狠,在他唇上用力一咬,直到嚐到鮮血的味道,阿寶才偏過臉去,“我的血對你來講不是好東西。”
好天聳聳肩膀,直接疏忽他黑沉的臉,走了過來,彷彿回到他們豪情最濃之時,密切地挽著他的手臂,那敬愛的笑容彷彿穿過一年多年的空缺,好似那些猜忌、傷害、隔閡未曾存在過,她和他還是一對深愛相互的戀人。
他的吻如他的人一樣,有著血普通的狠惡和狂熱,那種彭湃的熱忱她似抵擋不住,卻又和順地全數接受了,吻得熾熱,又吻得猖獗。
她去了冥界?
阿寶神采甚是焦急,那頭火紅的長髮,火紅的衣袍似也落空昔日的風采,焦急,擔憂一起湧上,他留下口信,並以四顆罕見進犯寶石作為代價,讓世人如果有海藍的動靜,或是有店長的動靜,立即到莫愁海找他。
“你來做甚麼?”阿寶有事,心中焦急,口氣自也不好。
恰是好天。
“我陪你去冥界。”阿寶終究鬆開她,好天笑道。
阿寶紫羅蘭般的眸如一眼望不見邊的紫色陸地,夙來張揚的笑也多了幾分自嘲和挖苦,好天看在眼裡,臉上卻雷不打不動的敬愛神采。
好天頭一歪,戲謔道,“憑寶哥哥的聰明睿智,我能玩甚麼把戲?”
好天一笑,“寶哥哥,我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