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若要封侯,勢需求功勞赫赫,乃至要拿命去搏,可隻要生個爭氣的女兒,嫁個皇子為正妃,便可輕鬆封侯,誰不想占這個便宜?”陳美人一語道破。
“給太子妃存候!”楚雎兒輕柔隧道。
“多謝太子妃姐姐!”楚雎兒含笑謝過。
倒是那側妃楚雎兒時不時地過來和蘅芷閒談,彷彿她們之間是多年的老友普通。
陳美民氣裡很清楚,蘅芷一旦有不測,她就會首當其衝,成為替罪羊。
蘅芷淺笑抬手,道:“楚側妃彆多禮,請坐下說話!”
但她們冇人來,她樂得平靜。
陳美人神采微微慘白,眼神變得哀傷起來,躊躇了好久才道:“大抵是因為前幾日,我在園子裡偶遇太子殿下,當時我在操琴,殿下聽了便誇我彈得不錯,與我多聊了幾句!”
蘅芷問:“你是甚麼時候進的東宮?”
蘅芷也微微暴露涼涼的笑容,道:“那我被人下毒,也應當是因為太子殿下過分存眷了,對麼?”
蘅芷在陳美人和兩個丫頭碧鳶和雙燕的照顧之下,傷也日漸好轉。
不過這段養傷的日子倒也承平,大抵是一擊不成,那人就臨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蘅芷微微點頭,表示附和,然後道:“真有這麼多人想當太子妃?我們這位殿下,彷彿……”
“哦?她們是誰?又為何必然要撤除我?”蘅芷不解地問。
“不止如此!”陳美人暴露奧秘兮兮的模樣,“太子妃不是宋國人,恐怕不曉得我們宋國有個不成文的端方,成了皇子正妻,將會惠及家人,若孃家父親在,便可封侯,若父親不在,將有兄長替之!”
宋君戍除了最後的時候還經常過來看望,這段時候反而來得少了,彷彿對她的興趣也疇昔了。
實在按端方,這些妾室都應當每日來存候,遲早兩次。
陳美人再拜下,謝道:“多謝太子妃,奴婢定經心極力,奉侍太子妃!”
蘅芷恍然,道:“本來如此,難怪大家要去爭這個正妻之位,本來還是有這麼大好處的!”
蘅芷笑著道:“可惜了,我並無父兄!”
宋君戍丟下了陳美人以後,便拂袖分開了,彷彿對蘅芷這類“拉攏民氣”的行動很有些不歡暢。
陳美人也笑了,道:“即便殿下再不得王上的寵嬖,那也是東宮太子,隻要王上一日不廢太子,這太子妃的位置,就是個香餑!”
“無妨,你不過說了一句實話,如我這般,不能為家人爭功勞,卻還占著太子妃的位置,的確還挺討人厭的!”蘅芷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