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我就借過，利錢不高，半厘到一分，比高利貸低多了，老兄，這錢莊還是好的，用銀票，比帶銀子要便利多了。”晉亮說道，他看著垂垂遠去的馬車，忍不住歎口氣。

“一千兩才一兩，不貴，”晉亮笑道：“你想想，這世道不承平，在路上帶著銀子，不便利不說，還不平安，再說了，我們能夠直接用銀票付錢，這不就免了那點手續費嗎。”

“誰說不是，可這小掌櫃，自小受老夫人寵嬖，養成這個脾氣，哪曉得第一次出去就惹下這麼大禍。”柳寒點頭不已。

晉亮笑起來，眨巴下眼睛，擺佈看看，這才靠過來，抬高聲音說：“你天然不曉得，說人家瀚海商社大氣吧，人家明說是讓利，讓我們這些小商號贏利。”

晉亮點點頭。

“如答應以？”

“我曉得，”晉亮歎口氣：“我們不是銀子少嗎，這陸家虞家的銀子不都放在通彙錢莊，那都是上百萬的銀子，你說，這通彙錢莊有多少銀子，現在這賽義姆，就算盛懷見了，也客客氣氣的。”

晉亮嘿嘿一笑：“天然是虞家的貨最好，顧家和魯家的相差無幾，但虞家的代價也最高，顧家魯家的代價稍低，老弟，奉告你個奧妙，”晉亮再度靠近，在他耳邊說道：“這瀚海商社在建作坊，最遲來歲，便有瀚海商社的貨，老弟，你就算要買，也少買點，待會去瀚海商社見見他們的掌櫃，商定來歲進貨。”

“這三家的貨，哪家的比較好？代價如何？”

“不過，”柳寒佯裝奧秘的靠近晉亮低聲說：“老兄，恐怕不曉得吧，我傳聞，皇上把內廷的銀子都存進了通彙錢莊，隻不過，這銀子不但不給手續費，還倒給銀子，每年也是一千給一兩。”

“這...，”柳寒遊移下，這買賣做得好的，大晉很多，這冇甚麼了不起，不過，本身的名聲竟然已經傳到江南來了，這倒是令他有幾分驚奇。

“我見過瀚海商社的布，好是好，那可比江南的貨要貴上兩成。”柳寒故作驚奇：“如何會便宜半成呢？”

晉亮沉重的歎口氣，這話倒是不假，揚州固然繁華，可各個行業都被世家門閥把持，不然以揚州之富，當不該呈現流民，可揚州的流民固然不如北方多，但也很多，沿著運河北上，走不了多遠，便可遇見流民。盛懷在揚州邊疆處，設立了關卡，流民一概不準出境，揚州的流民纔沒那麼多。

“哦，這兩兄弟有但願嗎？”柳寒獵奇的問道。

“當然能夠，老弟，老哥我不會害你，從速去訂貨，交點押金，”晉亮低聲說道，柳寒點點頭，低聲回道：“多謝老哥，可本年如何辦？”

晉亮微微點頭：“何為麼，綢緞布匹糧食，人家心氣可高了，不但建作坊，還買地，種桑樹，養蠶，建窯，燒磚燒瓦，傳聞，他們還在買船，籌辦建船隊，你說這架式。”

“是啊，作買賣作到這類程度，”柳寒也佯裝戀慕，戀慕的感喟道：“冇想到我們如許的販子，竟然要靠一個胡人替我們掙臉。”

“我那曉得。”晉亮笑道：“老弟，你這可就問道於盲了。”

“冀州王家？！！！”晉亮怔怔的看著柳寒，柳寒苦澀的點點頭，晉亮歎口氣：“這王家在冀州但是一呼百應，你家小掌櫃如何獲咎了人家，這獲咎了王家，在冀州能夠說是寸步難行，小掌櫃實在太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