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馮徹,現任五兵曹尚書,此人出身豫州馮家,豫州門閥世家浩繁,馮家算是中等門閥。
天子氣憤之下,要免除冀州刺史張泌的職務,但丞相甘棠反對,以為張泌任務不大,主如果邯鄲郡守康成的任務,該當讓冀州刺史張泌調查。
“青羊書院?”天子有些迷惑,目光轉到穆公公身上,穆公公點頭:“是,有這回事。”
冀州,朝廷重鎮,天下三大糧倉之一,稅收和糧食是朝廷財稅的首要來源,這裡如有風吹草動,朝廷如何不嚴峻。
甘棠頭上冒出一層細汗,惶恐道:“臣,臣,失禮,請皇上恕罪!”
“皇上先不急,看看尚書檯是甚麼定見。”張猛委宛的勸道。
“如許的蛀蟲,必須拿下!”
世人退下,蓬柱薛泌卻留下來了,天子肝火猶存的罵道:“這甘棠真是老了!”
“陛下,臣保舉前兗州刺史府長史樊允。”蓬柱站出來講道,前兗州刺史樊允在泰定十二年被罷免,直到現在也賦閒在家。
薛泌內心非常遺憾,他冇想到天子現在就脫手,之前柳寒便提示過他,冀州王許門閥在謀奪京兆尹,讓他警戒,如有機遇,能夠將這個位置拿下,可他的根底太淺了,口袋裡實在拿不出人來,眼看著機遇就如許白白溜走。
“必須拿下他,”天子點頭說:“隻要拿下盛懷,句誕顧瑋才氣放開手腳,顧瑋,此人倒是挺無能,此次建功甚大,要不是他這九百萬,朝廷此次恐怕就難了。”
對甘棠的反對,更進一步激起天子的氣憤,痛斥甘棠,甘棠不得不下跪請罪。
說著又要跪下,天子有些不耐的喝道:“算了,算了,你們先歸去吧,籌議下,給朕一小我選。”
“是,我叔叔的女兒嫁給了落武堂兄的兒子。”薛泌坦白的承認,不過這乾係彷彿略微遠了點。
“文恬武嬉,這天下再不整治,真就爛下去了。”薛泌喃喃自語,隨即覺悟,趕緊請罪。
薛泌目瞪口呆,傻了似的望著穆公公,半響才歎道:“這,這,唉,皇上,這盛懷太放肆了!”
“好幾天也該等。”張猛淡淡的說,天子遊移下微微點頭,張猛眉頭微皺:“皇上,拿下冀州刺史,再拿盛懷,行動是不是太快了點。”
“馮徹?”天子略微沉凝便要點頭:“涼州戰事正緊,馮徹熟諳兵事,臨時不能動,今後再說吧,樊允呢?諸卿覺得如何?”
天子微微遊移,薛泌點中了樊允最大的軟肋,樊允分開太久了,並且他也從未當過一方主官,突然汲引到京兆府,掌控如此關鍵之處,他真能勝任?
薛泌聞言麵前一亮,落武,他如何把這小我選給忘了;落攸遇刺,落武丁憂守喪,三年期滿,本年該回朝任職了。
天子想了下:“就落武吧。”
張猛三人不敢接這話,殿內有些沉悶,天子望著窗外,過了會才問:“查到冇有?”
說著,轉頭看著世人:“諸卿議議,誰來接任京兆尹?”
天子嘴角暴露一絲笑容,落武本來在太學,向來以鬆散聞名,與薛泌去處美滿是南轅北轍,恐怕瞧不上薛泌如許的浪蕩子。
“等他們,那不要好幾天。”蓬柱神情不屑,回到帝都後,皇上本想將他拔擢入尚書檯,可大臣反對的很多,塞外和涼州接踵產生戰事,皇上隻好臨時冇下旨,但皇上也讓他參與廷議,本色上參與到尚書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