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不是另有個王澤在揚州嗎,他現在在那?”柳寒思考著問道。
“如許吧,我也給你留下紙和筆,你要想好了,就寫下來。”柳寒起家,剛走到門口。
對盛懷的憐憫也就那麼一會,如果時候倒流,他還是會作出如許的決定,盛懷早已是局中人,清楚曉得遊戲法則,他也接管遊戲法則,既然如此,那就按法則辦事。
柳寒深深歎口氣:“這朝廷諸公要去做買賣,那還不得虧死!不是送歸去七百萬兩銀子了嗎。”
“你還是要謹慎,”顧瑋則擔憂的勸道:“這王家是士族魁首,千年世家,樹大根深,切不成掉以輕心。”
“還如何審?這盛懷心如死誌,問也問不出來,再說了,遵循大晉律,欽案不能動刑。”
句誕擦擦嘴邊的水跡,清清喉嚨,指著他,好一會才笑道:“你呀,就偷著樂吧,此次瀚海商社要揀大便宜了。”
顧瑋微微一笑,笑容中大有深意,句誕嗬嗬笑著:“子民,稍安勿躁,他們纔不會如許想,他們隻想早點看到銀子,好去彌補虧空。”
“王家和盛懷有銀錢來往,盛懷前後給了王家近十萬兩銀子,以是,我想問問他。”柳寒歎口氣:“隻是,不曉得該如何問,他完整能夠一推了之。”
看著柳寒出去了,他趕緊追上去,回到房間裡,柳寒草擬了一份陳述,連同鈔繕的供詞,一併封上,交給南笙,讓他八百裡快騎送到京裡。
正說著,莫齊倉猝出去,他這個郡守現在是越來越忙了,不但要措置郡內之事,還要幫手顧瑋措置州務。
“這王博看上去,謙謙君子,冇想到也是個薄情寡義之徒。”句誕感喟著點頭。
顧瑋點頭:“句大人說得對,田凝將國庫幾近賣空了,朝廷需求銀子去彌補虧空,彆的,塞外的雄師也需求銀子。”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保他們呢?”楚明秋不解的問道。
“後天?”顧瑋想了想,苦笑下:“我這代理刺史,好吧,行,到時候必然到。”
倆人都是人精,如果說之前,柳寒不過是有點銀子的販子,與王家如許的千年世家比擬,彷彿螻蟻與大象,可現在,他是虎賁衛假校尉,算得上走進朝廷核心,這個身份即便千年世家也要遁藏三分。
柳寒卻反其道而行,最早拍賣的是鹽田,這讓其彆人毫無籌辦,代價天然大打扣頭,如果暗中再做點甚麼,代價會更低。
莫齊點頭表示不曉得,柳寒想了想,俄然暴露個笑容:“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由他去吧,王家那位老祖宗,有啥招,就使出來,又不是冇見地過。”
盛懷再度笑了笑,這笑容顯得非常苦楚,歎口氣,冇有答話。
柳寒轉頭看了他一眼,冇有再勸。
柳寒冇再去理睬盛懷,用心籌辦拍賣,該死的已死,放逐的也走了,剩下的便是那些查抄的店鋪財物,這此中最大的便是揚州城內的數十個店鋪和上千畝鹽田良田,另有絲綢棉布作坊。
句誕微微點頭,顧瑋也一樣含笑點頭。
“莫大人,切莫如此,”柳寒趕緊禁止:“我們坐下說。”
“王博還在揚州嗎?”柳寒問道,莫齊點點頭,顧瑋端起茶杯含笑問道:“如何?子民想見見他?”
“再說了,真要問出啥來,還不曉得是甚麼玩意呢,算了,向宮裡請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