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柳寒低聲喃喃自語，聽著這幽雅的琴聲，不由對天琴白叟的琴技更加神馳。

小丫頭眸子一轉，有些明白了，這位看上去便是個武者，說話又帶著北地口音，說不定還真不曉得夫人的名聲，便低聲說道：“我家夫人是天琴白叟的弟子，天琴白叟曾經指導過夫人三天琴技。”

方氏茶館是方震的老婆開的茶館，方震現在這個老婆是其續絃，本年才二十多歲，方震原配在五年前死了，三年前便娶了揚州一個梅姓讀書人的女兒為妻。

聽到內裡有腳步聲，柳寒敏捷轉過身，門開了，方震輕步出去，順手將門關上。

柳寒在茶館找了間靜室，落拓的喝，看著運河上的風景。這方氏茶館範圍不算大，四四方方的，除了正門外，其他三麵都栽滿青青的翠竹，中間天井則種著一叢梅花，全部茶館，風格清爽，雅而不俗。

老夫少妻，方震自是喜好得不得了，這方梅氏愛好讀書喝茶，方震常常外出，擔憂她閒不住，便買下了一座茶館，取名方氏茶館，讓他這少妻無聊之時到這茶館散心。

琴聲已去，滿樓沉寂，竟然無一人鼓掌喝采，彷彿恐怕驚散這分情懷。

嚴齊想了想問：“他那位朋友是那人？”

說著方震拿出一張紙遞到柳寒麵前：“你看看，這上麵都有。”

柳寒抱拳持部屬禮：“幫主意諒，是我遲誤了，冇想到事情出了不對，我那朋友家搬場了，去了江州廬陵，我又追到那邊，好輕易才找到他們，是以遲誤了。”

琴聲垂垂遠去，漸漸的消逝無影，小丫頭輕歎一聲，站起來，將茶壺提到桌上，柳寒看著她，眉頭微蹙，小丫頭低聲說：“客人不知，夫人隻在逢一和十五來茶館彈一曲，現在夫人已經拜彆。”

“能問一下，這是誰在操琴？”柳寒問中間正在燒水的小丫頭，小丫頭年事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留著三角髮髻，扭頭看著柳寒：“客人不曉得，這是我家夫人。”

天下琴者無不巴望接過倆人的衣缽，就像方夫人一樣，就算指導幾天，也為此高傲不已。

柳寒邊看邊想，方震冇有打攪他，漸漸的品著茶，看著柳寒的眼色閃過一絲賞識。

“南陽追魂刀石龍，”方震正要詳細解釋，俄然看著嚴齊笑道：“老嚴啊，你是不是思疑他？”

“這琴？”柳寒聽了幾句，便鑒定這操琴者技藝不凡，絕對在青衿之上。

嚴齊毫不在乎的點點頭：“倒不是思疑，隻是俄然冒出這麼小我，修為還如許強，讓我不得未幾想一些。”

誰在探查他？方震？

柳寒不由驚詫，隨即重重歎口氣：“看來柳某隻得半曲福澤。”

柳寒恍然大悟，天下操琴大師有兩個，江南的天琴白叟，北地的虞山先生，這兩位一南一北，琴技入迷入化，傳聞當年倆人在靈麓山相遇，對坐操琴，引得百鳥環抱，雲開霧散，直到三日以後，群鳥還是迴旋不肯拜彆。

小丫頭抿嘴一笑：“我家夫人的琴技當然是極高的，這天下人都曉得。”

柳寒聞言內心不由一震。

嚴齊聞言彷彿鬆口氣，暴露一絲笑容，隨即又問：“既然他到了揚州，為何不直接到漕堂來見您，反倒弄得神奧秘秘的。”

柳寒嘴角暴露一絲淺笑，方震的這老婆恐怕冇那麼簡樸。

“那他如何到揚州來了？”嚴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