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璿兒一屁股攤坐在凳子上,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抱怨道:“啊,啊,要死了,六百八十兩啊,我現在手裡才六十八兩呢。前次抓兩隻穿山甲才賣了十四兩,六百八十兩啊,我得去抓百隻穿山甲,就算挖了大青山脈穿山甲的祖墳也不必然夠啊。”
柳璿兒愣了愣,果斷道:“你是冇讓我出錢,以你們的身份和本領也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分開時也不會帶走這些東西,今後就全數歸我了。我柳璿兒固然是淺顯的農女,也有我做人的原則,我不會平白無端接管彆人的奉送,我會儘力掙錢還你的。”
柳璿兒一本端莊的辯駁道:“這六十多兩銀子,有一半是我賣祖母的手鐲得來,其他都是我爹孃留下的遺產,本就是我的東西,我不過是從他們那摳了點糧食罷了,再說了……咦,不對,我都被你帶偏了,我們現在說的不是我的銀子,而是傢俱題目。你們住一段時候就走,這麼多傢俱得花很多錢,我現在底子買不起啊。”
柳璿兒回到家後,見正屋的門掩著,她徑直走了疇昔,停在門外敲了拍門框,喊道:“蕭澈,我返來了,能夠出去嗎?”
柳璿兒一把就搶了過來,邊看邊唸叨:“床四張,兩百兩;打扮台一張,四十兩;桌椅兩套,一百六十兩;書桌一張,四十兩;茶具一套,三百兩;屏風三個,二百兩;衣櫃三個,八十兩,被褥三床,三十兩。”越看她的心越疼,唸完後,看著蕭澈咬牙切齒道:“統共八百五十兩,八成績是六百八十兩了,你,你……”
蕭澈搖點頭道:“不消。你和玄月也一起住下來,近期的事情由你們倆去完成。”
蕭澈冇想到這個淺顯的農女不但識字,算術還這麼好,眼裡閃過一道亮光,讚美道:“完整不消算盤,眨眼間就算了出來,璿兒的算術很短長。”
蕭澈嘴角抽了抽,端起茶杯喝茶,擋住嘴角的那按捺不住的笑意。
蕭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著她義正言辭的模樣,睫毛顫了顫,麵無神采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好讓你違背本身的做人原則。這些傢俱改換是我自主主張了,礙於你家的環境,你就按八成的代價付錢吧。玄月,將賬單給璿兒吧。”
柳璿兒笑盈盈的推開門走出來,看到屋子裡的安排時,嚇了一大跳,語無倫次道:“這,這真的,真的是我家?”
彆怪她驚奇,不過一個上午的時候,家裡就大變樣。之前的陳舊傢俱都不見了,換上了一套成色不錯的全新實木傢俱,正屋也用非常標緻的屏風隔開成兩間了。蕭澈的手邊擺放著一張紅木圓桌,桌上一套非常精美的茶具,屋子裡還滿盈著一股淡淡的茶香,非常好聞。
蕭澈嘴角微微抽了抽,淡淡道:“六十幾兩銀子對你們青山村的農戶來講,但是筆钜款了。你一個上午就說了些話罷了,就拿到了彆人得省吃儉用十年才氣堆集的財帛,這錢拿得很輕鬆。”
在柳璿兒的事情差未幾辦完時,一向埋冇在四周的玄清提早一步返歸去稟告了,“主子!”
屋內的玄清和玄月聽到她竟然直接喊主子的名字,差點跪了。敢對主子直呼其名的人,世上僅她這一號了,她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不過想一想,她估計不曉得主子的身份,不知者無罪,不過他們也為她捏一把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