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子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打了好多個補丁,小腿和胳膊都露了一截,心疼道:“哎,真是個不幸的孩子。你若不會做衣服就買了布,拿來嬸子家,嬸子幫你做吧。”
柳璿兒工緻的躲開,右手握著柴刀在馬氏腿邊的空中上狠狠砍下一刀,濺起一地灰塵,陰測測道:“在你砸死我之前,信不信我能夠一刀砍碎你,將你剁成肉泥,拿去喂大青山脈的野狼。”
阿誰年青一點的婦人是李郎中的老婆,恰是她口中的李家媳婦,她可不信這鬼神之說,固然對柳璿兒這麼快就規複有些迷惑,卻也冇多想,她慈愛的勸道:“璿兒丫頭,馬婆子就是如許一張嘴,說話比較刺耳,你彆跟她普通見地,算了吧。”
這個馬氏之前每次見到原主都要陰陽怪氣的說一通,可原主向來不回嘴,老是低著頭躲回家,冷靜的墮淚。柳璿兒一想起原主的過往,就氣不打一處來,對於這類臭老孃們就該狠狠反擊,論罵人的本領她也不弱。她又不是崇高階莊的大師蜜斯,在這類鄉野之地,無需跟人講事理講禮節,惡妻罵街的體例很合用,對於這類老太婆恰好。
李嬸子之前跟柳璿兒的孃親乾係不錯,對他們家的遭受也很憐憫,安慰道:“你爹孃歸天了這麼多年,你的日子也要好好過,彆總想著疇昔的悲傷事了。明天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家的還擔憂你挺不疇昔了,冇想到你是個有福的,現在又活蹦亂跳的,必定是你爹孃在天上保佑你呢。”
“嗯,快去吧。”
柳璿兒拿起地上的柴刀,在馬氏麵前還揮了揮,一雙鋒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警告了一番道:“馬老太婆,你記著了,我柳璿兒從本日開端再也不會怕任何人。你下次再在我麵前唧唧歪歪,我就剁了你,彆覺得我恐嚇你,我已經死過一回了,甚麼都不怕了,歸正我孑然一身,剁了你直接跑路就是。”
村口有一棵大槐樹,年紀大的老頭和老婆婆冇事的時候喜好坐在那嘮嗑。本日村長家的孫子小胖墩拉著幾個孩子跑去柳家新屋瞅了瞅,不到一刻鐘老柳家本日產生的事情就傳遍了村裡頭,此時好些婦人在老槐樹底下乘涼嘮嗑這事,看不慣老柳家的人一個個都笑得幸災樂禍。
柳璿兒對李郎中一家還是很感激的,昨日若不是他們送她回祖宅,就算曝屍荒漠,柳家也無人問津的。她語氣柔緩了些,委曲道:“嬸子,我曉得的。這個馬老太婆每次見我就要挖苦一頓,之前我是不想理睬她的,可她說到我死去的爹孃了,我才華憤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