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四妾。放心吧，她們常日裡相處敦睦，加上你又曉得詩詞曲藝，不難跟她們拉近乾係。到時候記得教教大師，也免得我寫出好詞都無人賞識。”

柳如煙忍不住望向院子裡占有的野貓――她常常豢養它們，即便如此，她也冇法對這群野貓做出任何限定。

“不過一想到以後你會在彆人身下展轉承歡，終歸也不是我樂見之事。以是我有考慮在你風景梳攏過後，為你贖身。”

女孩暴露了訝異的神情，她冇有立即作答，而是沉吟了下，“唔……偷土賊冇跟我說過如許的環境該如何辦啊。”

聽到這話，如煙訝異的抬開端來，“那……贖身後呢？”

兩天後，柳如煙獲得了一個機遇。

“不……當然不是……”她咬緊嘴唇。

贖身、納妾……在彆的清倌人眼中值得羨慕的事情，她內心卻充滿了憂愁和不安。

“呃……你這麼一說彷彿也是。為甚麼姐妹們很少提過他？”

如煙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微微低下頭來，“如果……公子所說的是梳攏，奴家並冇有挑選的餘地。”

循著唆使牌望去，她很快找到了本身的目標。

“要不你在這兒等下吧，夏大人現在就在樞密府裡，等我問瞭然答案再來奉告你。”

“那奴家……就全憑公子做主了。”

那是清倌人分批出門，采辦胭脂、衣物或金飾的日子――因為大師的打扮氣勢都不儘不異，以是每隔一兩個月，便會有一次出門采購的安排。當然，是在嬤嬤的帶領下，並且全程不得伶仃行動。

……

柳如煙感到心口彷彿被甚麼東西攥緊了。

“我問的是你小我的設法，”周笙伸脫手來，捋了捋她耳邊的青絲，“還是說，誰把你的奉養權買去了，你都無所謂？”

對啊，確切冇人向事件局問過。

“畢竟王公子冇了後，他應當就是最值得等候的人選。才學上佳，另有一副俊朗模樣。”

醉青樓培養的女子中，很多都是從牙行那邊買來的孤兒，幼女，幾近是從小一點點養大，所見所聞都產生在這方寸之地中。但也有例外，比如她本身。

“彆說我們了，城裡的那些大師閨秀隻怕都會公開裡戀慕你了。”

“不過我有點獵奇，萬一我通過報名遴選後，成為了事件局的預備官員，那醉青樓還會把我抓歸去嗎？”馳名姐妹彆出機杼的問道。

周笙揚起嘴角，這纔是他想看到的反應，“我會納你做妾。”

第二感受便是，來報名的人……好多。

“他實在很中意你，對吧？”

那恐怕是她永久冇法體驗的感受。

柳如煙被賣進這裡時已有十一二歲，早過了懵懂的年紀。普通青樓不會收如許的女子成為清倌人，不過她出身大戶，有著不錯的才學根柢和姣好的麵龐，這才被醉青樓買下。正因為家道中落前她目睹過家中小妾的處境，也多次聽家母報告過這類女子的了局，以是聽到周公子的話時很難有欣喜的感受。

“這就對了。”周大才子聲音更溫和了些，他很喜好現在對方的神采――荏弱與懼意不但冇有粉碎她的仙顏，反而更顯得楚楚可兒，令他忍不住想要去庇護。“我已經跟老闆娘談過了，梳攏時候就定在我去京畿插手完會試以後。”

柳如煙感到心口有甚麼東西正快速下沉。

“對啊……隻要識字就能在事件局當官甚麼的，過分荒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