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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男一語不發，隻是活動了動手指――指尖那冰冷的金色尖套讓王慶之猛地回過神來。

可成果他等來的，是一場陣容浩大的攻擊，攻擊者來自東昇國水兵。

“我可冇叫你弄成這麼大的陣仗！”王慶之忍不住吼出聲來，“你們是海寇，是來金霞發橫財的劫匪，是混亂中殺死公主的首惡！但這是甚麼……海寇能有如許的船嗎？”

“兩百尺？你肯定？”賀歸才驚奇道，“全部大啟都找不出這麼大的船來啊。”

當這艘海船呈現的那一刻，事情就完整偏離了他估計的軌道。

夏凡也不免有些不測。

“旱雷麼？”李公公嘀咕道。

這已不是過猶不及的題目。

他在說甚麼……天下？變局？王慶之完整冇法瞭解此人到底在說甚麼，但他明白一件事情，“申州軍離金霞城並不算遠，樞密府能遲延一兩天，拖不上一兩個月。那但是幾萬人的雄師！轄區內作戰連輜重都不需求籌辦，當天開撥次日就能到達，你拿為甚麼去反對他們？”

“不……我並不是阿誰意義，隻是心中焦炙不安纔有此失態之舉，還請你不要見怪。”

“費事動動腦筋！”王慶之氣急道，“你們終歸是要走的，這一走王家該如何辦？你們還想不想要鹽了？”

聽到這些證詞，還會有人信劫奪金霞城的隻是一幫海寇嗎？

想到這點，他刹時沉著下來。

一輪炮擊過後，北城牆上已是一片狼籍。

王慶之還是第一次見地到如許的陣仗。

“不，是火炮……”墨雲喃喃說，“這是火炮的聲音，我曾在工部聽過很多次！”

“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當那艘威風凜冽的钜艦開仗時，烈焰彷彿撲滅了半邊船舷！火花與濃煙順次從上至下噴出，彷彿吐火的巨龍。

王慶之目瞪口呆，對方這是籌算用一兩千人去對抗十餘倍本身的申州軍嗎？

他總不成能把勝利號開到城牆上去吧？

“這就是他們敢打金霞城主張的底牌麼……”寧婉君的神采凝重起來，“如果讓仇敵先篡奪了城牆，我們恐怕就有大費事了。”

他打算得很好，官府是最該為金霞遭難賣力的一方，太守等主官一死，這事就會找到州牧和駐軍頭上去。他王家不過城中數百商賈裡的一個，一樣是劫奪的受害者，加上還承擔著本年的製鹽任務，如何都不成能為一場海寇攻擊揹負罪名。

他隻感到背脊冰冷，腳下彷彿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絕壁。

“王兄，我如何會怪你呢？若冇有王家的支撐，東昇國也不成能在短時候內結合起諸多權勢，賽過阿誰腐朽不堪的邪馬王朝。”麵具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顛簸，“我也瞭解你的難處，不過誰說我們會走？”

其他幸運逃過一劫的保衛紛繁丟下兵器，朝牆內的甬道跑去――明顯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再也冇有勇氣與這艘可怖的海船相對抗。

而它麵對的目標――城牆上的拋石機和強弩，瞬息間被轟得四分五裂。正在把持它們的將士也冇好到那裡去，大多跟著這些城防東西一起成了碎片，即便活下來的，也都斷手斷腳，倒在血泊中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