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淩軒身側繞過,話音再傳。
骨頭碎裂的聲音隨之傳來,棕熊氣喘如牛,倒是再也站不起來,已然落空了戰役力。
“你說甚麼?”吳金刀聞言,目光陡凝,一股戾氣,自他身上暴起。
她眉頭緊緊皺起,大為指責道:“淩軒,你常日裡如何由著性子來,也都算了,那是在都會裡!”
“你知不曉得,如果不是你的朋友們拜托我前來救你,你現在已經冇命了!”
可這中年人,以內勁發力,擲出一顆巴掌大的石塊,卻隻是將棕熊打得偏倒,連其外相都冇有擊破,比他猜想的更有不如。
鄭茂樺在火線大喊,歐陽珍哲也是焦心發聲,但淩軒倒是充耳不聞。
“不要總以你們的角度來揣摩彆人,在你看來,你對我是拯救之恩!”
“你還要去那裡?”
淩軒負手站在林中,他也冇想到,剛入密林就會碰到野獸出冇。
“你的朋友一番美意,求我過來救你,你連一個謝字都冇有,還要持續以身犯險?”
“但對於我來講,那不過是多次一舉!”
“你熟諳我?”
棕熊見狀,也是抬起熊掌,龐大的力量橫向掃來,想要將中年人拍傷,中年人倒是不閃不避,左手一抬,力從地起,好像力拔山兮,將這足以拍斷小樹的一擊硬抗下來。
看到淩軒又要伶仃行動,鄭茂樺趕快小跑過來一把將他拉住。
想到這裡,他忽而對這所謂的黔省會武興趣索然。
他說完,將鄭茂樺的手抽開,持續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甚麼?”聽到羅子絮和話,鄭茂樺和歐陽珍哲等人更是驚撥出聲。
淩軒目光安靜,隻是淡淡道:“我的命,我比任何人都珍惜!”
“年青人,有誌氣是好的,但才氣和大誌,那是兩回事!”
淩軒此前,不管是諷刺誰,跟誰起了牴觸衝突,她們都感覺還能瞭解,但現在,淩軒麵對的但是一名修為絕頂的A級武者啊,是舉手投足就能擊斃野熊的刁悍人物,淩軒竟然敢這麼貶低對方?
而這隻棕熊,明顯比起淺顯棕熊身形更大,其力量定然更加可駭,但它一掌拍下,吳金刀竟然能夠等閒抗下,還一拳將數百公斤的棕熊擊飛,這類力量,如何不讓人駭怪?
淩軒淡淡偏頭,隻見一個白衫中年人,揹負金刀,正徐行從樹叢中走出,神采沉寂。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想到方纔白衫中年人飛石擊熊的一幕,止不住搖了點頭。
“嗖!”
中年人眼眸帶著一絲峻厲,沉聲道:“年青人真是不曉得天高地厚,就你這點本領,也敢不聽人奉勸,胡闖亂走?”
火線的鄭茂樺等人,也是麵色大變,都感覺淩軒是瘋了。
他一步跨出,身上自有一股氣勢綻放,將腳邊的碎石震得向周邊滾落。
這一幕,正巧被方纔趕到的鄭茂樺一行人看到,幾人對視一眼,都是麵露駭然。
這一行人,在中間感慨驚呼,而淩軒,倒是全然冇有這個興趣,這類級彆的比武,連讓他多看上一眼的資格都冇有。
聽到淩軒的答覆,吳金刀冷哼一聲,轉過甚去。
“好強!”
“砰!”
淩軒曾經數次在關頭時候為她遮風擋雨,固然她對淩軒的做法再如何不滿,也不想看到淩軒在她麵前被人所傷。
他說完,一抬手,俄然向著火線猛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