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烈崆望著昏倒中因為疼痛而麵色糾結的孫子,語氣陰沉地叮嚀著。
“這還像句人話,都給我下去吧。”
李和光略作停頓,還是直言說道:“師尊,弟子感覺元師弟此舉過於暴烈了。”
他將袖一拂,一道疾風掠過,木粉飛飛揚揚,隨之飄出門外。
閆烈崆哼了一聲,憤然拂袖而去,堂下世人頓時鬆了口氣,相互看了幾眼,恨恨道:“走!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倒要看看是梁塵觀哪位‘少年英才’!”
胡永朝恭敬侍立一旁的春桃擺擺手,冇等趙宜然說話,就迫不及待道:“閆東旭那混蛋此次但是遭報應了!他在長樂樓喝酒的時候跟梁塵觀的人起了牴觸,傳聞是被一個同齡的少年幾息之間就打斷了手腳四肢,真是廢料!看他今後另有臉耀武揚威!”
李和光微一皺眉,憑著本心說道:“元師弟稱心恩仇,這一場爭鬥能夠說是已經達成了目標。並且,師弟心機細緻,佈局周到,我想即便以閆烈崆的老辣奸刁,短時候內也查不出背後的啟事。”
“公子,吃塊蘋果吧。”
一樣是大堂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名麵色滄桑,帶著多少苦意的白鬢男人飲儘杯中最後一點殘酒,目光掠過門口大搖大擺分開的王二,遙眺望向火線,彷彿是在追視著起初拜彆的李和光、元晉二人。
李長青喟然一歎,“道經有雲,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但是水之一物,亦有滴水穿石之堅固,有大水滔天之狂暴,這也是六合天然,亙古不易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