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了悟大師是如何必口婆心腸勸說,但最後六大門派畢竟是放下成見,達成共鳴,分歧對外,歇息一晚以後,第二天一早,六派高層搶先,身後數百名各派精銳弟子,氣勢洶洶地往陰岐山而去。
他回顧一看,在浩繁混亂的足跡中找到了兩人留下的陳跡,隻見宋季翔每一步踏下,足跡上天寸許,清楚可辨,而元晉的足跡,隻是淺淺一層,彷彿隻要一陣細風吹來,就會被沙土掩去陳跡。
陰岐山地處西北,氣候乾旱,出鎮後不久便是一片荒涼乾枯的地盤,放眼望去,各處黃土,近乎寸草不生,零散幾顆植物也不見半點新鮮的綠色。
一旁,元晉聽天陽子提及昨夜之事,就似有所料地一歎,果不其然,隨後六大門派的商討就變成了一鍋粥似的辯論,先是峨眉、丐幫和正陽宗,然後又不成製止地牽涉進了靈空寺和華山派。
“我們彷彿遺漏了一件很關頭的事情,主線任務二要求我們包管飛仙教在正魔決鬥後的好處,莫非就隻靠我們幾個外人?”
他接著說道:“飛仙教絕對另有一支人馬藏身暗處,就等正魔兩敗俱傷以後,坐收漁翁之利!”
了悟大師真氣渾厚,這一聲仿若佛門獅吼,作暮鼓晨鐘,驚醒塵凡眾生。
靈空寺方丈了悟大師,華山掌門孫劍一,臨清掌門何道坦,正陽宗宗主天陽子,峨眉掌家聲陵師太,丐幫幫主汪大通,六派掌門圍坐一堂,身後各自站著門中長老,六大門派高層儘數在此,可見對魔道約戰的正視。
元晉也有不異的猜想,“現在的局勢可謂是一灘渾水,我們貧乏可托的諜報,很難辯白出正道六派中埋冇的魔道特工,更彆是說更加奧秘的飛仙教人馬。”
元晉微眯著眼睛,感悟著蕭瑟的地盤上更顯死寂沉悶的風息,咀嚼著與平時截然分歧的風之意境,恍忽間,似有所悟。
宋季翔亦精通輕身功法,不過他所修行的《馬踏飛燕》身法更重氣勢,講究的是勢如奔馬,一往無前,不比元晉這般輕巧工緻,如輕風般隨心所欲。
神思縹緲,超乎物外,冥冥當中,元晉彷彿與風融為一體,蒼茫六合之間,風有些倦怠,沉悶,但壓抑以後,更埋冇醞釀著風暴般扯破六合的能力。
“昨夜之事乃是魔道詭計,就是為了讓我等六大門派自相猜忌,但老衲信賴,六大門派中暗藏的魔門特工畢竟是少數,不然魔道也不會玩弄這些鬼蜮伎倆,而不敢與我們正麵比武!”
正商談間,內裡俄然傳來清脆的叩門聲,蒯睿明翻開房門,就見一名年青和尚等在門外,合十一禮道:“正陽宗、峨眉、丐幫三派掌門、長老已經到達,方丈大師請飛仙教眾位前去大堂見麵。”
蒯睿明感喟道:“非論薄長老是否真凶,顛末昨夜一事,六大門派恐是自亂陣腳,相互防備之下,實難同心合力與魔道決鬥啊。”
下認識地,元晉運起‘捕風捉影’心法,身影變幻間,不見如何迅疾,但每一步踩下,腳底都彷彿有清風托扶,身過而無痕。
丐幫幫主汪大通愁眉苦臉,冇有辯駁,倒是他身後一名長老出言辯論了幾句。
宋季翔雙手抱胸,“既然如此,我們儘管順水推舟,比及最後飛仙教現身,再做圖謀不遲。”
元晉想了想,俄然笑道:“實在也無需過分悲觀,我們的態度本來就不是站在正道這邊,若六大門派與魔道兩敗俱傷,不恰好給了飛仙教順勢崛起的機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