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貧道的確從未見過你那師兄通寂。”
“我去了方空山,看到光寧寺被毀,又不見屍身,猜想有人存活。因而尋覓幾天,卻不見活人,隻好留了一封手劄在那廢墟裡。你如果不信,可再回光寧寺瞧瞧。”
隻是現在悔怨也無用,徐紫陽道心有成,悔怨和自責也不過一閃而現的情感,刹時就已逝去。看著通幽道:“或許是你師兄得了高人指導,才曉得你們的受難之地。”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徐紫陽內心大驚,趕緊飛身退後,掃視八方。
卻見道觀內斷粱破壁,一片狼籍,連本身的參修主殿也轟然傾圮,隻剩下一對殘磚敗瓦。大殿外,血流滿地,染紅了地磚。觀內的諸多道童個個倒在地上,幾無完屍,死狀極慘,明顯在死前還受了一通難以忍耐的折磨,以是纔在身後持續保持著痛苦和驚駭的模樣。
徐紫陽看到這和尚後,神采一變,問道:“通幽,怎地是你?你不是還困在祁連山嗎?”
徐紫陽一聽,內心一沉,曉得通幽所言非虛。可仇敵在前,哪還敢用心彆用,徐紫陽不由抖擻起精力,用心對敵。
徐紫陽聞言,更覺駭怪,這事情怎地這般詭異。本身都冇來得及向通寂報信,通寂竟然也尋到了通幽和徒弟元空的下落。
看到徐紫陽被本身問得啞口無言,通幽更覺本身猜想精確,肝火更盛,猶自說道:“徐紫陽,你身為道指正統清微派弟子,卻如此凶險暴虐,為了騙我寶貝,先害死我徒弟,又勾引我師兄與雲水四仙冒死,本身好獨得漁翁之利。就你算計再深再精,又怎能抵得住天意?老天垂憐,我氣數未儘,大難逃脫,本日前來,不止為了報仇雪恥,更是為了除邪誅惡,讓你曉得何謂難逃公道。”
被莫名指責,徐紫陽隻覺通幽的確不成理喻,內心大感不耐,冷聲道“:“通幽,貧道做事一貫言出必踐,無愧於心,我怎地敢做不敢認,你且給我說清楚。”
通幽怒極反笑,形若癲狂道:“哈哈,你去我光寧寺,隻怕是想看看我寺內師兄弟死絕了冇有吧?留動手劄,也是想將僅存之人斬儘撲滅吧?”
通幽聽了徐紫陽的話後,更顯陰狠,道:你這妖道還敢提祁連山之事?若不是在祁連山碰到你這出爾反爾,背信棄義之徒,我徒弟怎會慘死,我光寧寺怎會幻滅?”
說完後,徐紫陽手中黑煞旗一搖,頓時冒出滾滾黑霧。
徐紫陽厲聲大喝道:“既然曲解已生,仇怨已結,我也不會與你多做解釋。我隻問你最後一句,我這道場但是你等所破?觀內弟子但是被你等所殺?”
徐紫陽答道:“不錯,貧道是應允了你。貧道剛剛纔從光寧寺返來。”
通幽嘲笑一聲:“你當真去了?”
通幽神采猖獗,道:“你也敢問我?當初在祁連山時,你清楚是你見我受困,想趁火打劫,從我手中騙走寶貝,又怕我今後討要,以是纔在分開後,向雲水四仙告發,借那四人之手,來個斬草除根,不留後患,這才使得我徒弟慘死。以後你又向我師兄報信,鼓動我師兄單身前去援救,最後害得我師兄重傷逃遁,被雲水四仙尋上廟門,最後使我師門萬年基業被毀,是也不是?”
徐紫陽剛落地,就發明四周氣象一變。本來的濛濛雲霧頓時消逝不見,萬丈黃光突然收回,照得山頭金光燦燦,一片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