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林叔長途勞累,內裡天寒,不如回家見家母,家母也想你得緊。”趙尚雄見太陽漸落,開口道。
徐紫陽一驚,體味著林子虛剛纔的話,嘴裡喃喃地說著道無善惡,如有所悟。
聽完後,趙夫人傷感不已,抽泣道:“年幼時家父歸天,因父親為官勤廉,積儲甚少,由母親養家,極是不易,幸虧徐老太爺經常佈施,纔不至淪為餓殍。後親人接踵離世,我無依無靠,徐老太爺將我接進徐家,視若己出,月例、嫁奩,未曾虐待半分。此等恩典,我至今銘記在心。自你父親去了平洲,就再也未曾見麵,冇想到現在竟然天人兩隔。前幾日聽到凶信,我也悲哀不已。隻是不幸你這孩子,幼年喪母,現在父親也放手而去,兩位mm入道學藝,偌大的徐家要你一個孩子撐著,也真苦了你。本日既然回了滌州,那也不消擔憂,趙家在滌州已有百年,根底深厚,舅母定不會讓你受了欺負!”
趙夫人麵露憂愁,感喟道:“紫陽,我也不瞞你。一年前,鄰近蔡國蠢蠢欲動,挑起邊釁,老爺領軍到了漳州,威懾敵國。半年前,俄然傳來動靜,說邊疆發作俄然瘟疫。三月前,又傳來動靜,說邊疆的兩國軍隊全數陣亡。大郎說是謊言,不肯信賴,要親身去邊疆求證,成果到現在還冇動靜傳返來。”
其彆人被林子虛帶著回徐家,徐紫陽則跟著趙二公子去了趙家。
“修道之人,都有謙稱。玄門之人稱本身為貧道,佛教之人稱本身為貧僧,隻要那魔教之人稱本身為本座。”林子虛解釋著。
冬月尾,氣候甚寒,大雪紛飛。
“讓舅母日夜牽掛,甚是不安,勞表哥早早出城相迎,紫陽謝過了。”徐紫陽答道。
“魔道。”林子虛歎了一口氣道。
“趙老爺為人豁達豪放,重情義。你大表哥溫文爾雅,有君子之風。二表哥和你孃舅一樣,豪放不拘末節。趙夫人與你徐家淵源更深,以是家主不必擔憂。“林子虛剛說完,就看到一隊人馬浩浩大蕩地走過來。
兩人聊了好久,徐紫陽俄然問道:“為何不見孃舅與大表兄?”
望著不遠處極其宏偉高大的城門,徐紫陽歎了一口氣道:“行了萬裡路,走了十個月,終究到了滌州。”
“多謝舅母!”徐紫陽道。
“表弟,何必如此見外。父親與姑父幼年時是結義兄弟,你我兩家這等友情,還客氣甚麼!”趙尚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