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川抿了抿唇,彷彿掙紮了一下才道:“能。”
“統統因果循環,蘇月華如何對你,都是你應得的,你問也冇用,老頭子是不會奉告你的。”
許言川滿不在乎地說:“我那渣爹死就死了,本來就是該死。”
老花匠:“……怪不得人家小女人看不上你,誰讓你嘴這麼賤!”
“那是因為你冇有體味過家破人亡的痛苦。”老花匠炸毛了,圓溜溜的老眼瞪視著口出大言的年青人,用恨不得抽筋扒皮的口氣說:“你現在說得輕鬆,但是比及你真端莊曆的那一天,你還能像現在如許輕飄飄地說出眼下這番話?”
“老夫乃是避世隱居!”
見許言川麵露沉思,老花匠嗤了一聲:“好好想一想吧,阿誰以你為榮的母親,她的後半生都在圍著你轉,你能忍心她去死而熟視無睹嗎?”
許言川冷睨他一眼,最看不慣老花匠接二連三的感喟,“你已經很多嘴了。”
許言川斜眼看他:“快說!我那渣爹到底死不死?”
老花匠:“…………”
許言川很當真地說:“我心悅於她,便是她再如何對我,我也隻會怨她,不會恨她。”
許言川眸子轉了轉,俄然笑嘻嘻地靠近老花匠:“那你奉告我,月華要如何對於我?”
老花匠說:“以是啊,由己度人,你上輩子如何害她,便理該她如何還你。宿世報此生還,天道如此,這是你的報應,你怨也好諒解也罷,都應當冷靜接受。”
許言川內心對老花匠的未卜先知陰陽五行的本領持思疑態度,“你該不會是個老神棍吧?”
許言川按著老花匠的話去想,本來篤定的內心可貴震顫了一下。
老花匠:“……”
老花匠怒:“你見過誰家老神棍能曉得你上輩子產生的事情?!”
“哎。”老花匠又歎了口氣,“人啊,這一輩子,追名逐利,構造算儘,為的到底是甚麼?我老頭子這輩子幾近走到絕頂才搞明白,彆的甚麼都是虛的,名名利利不如回家種地。如果能再來一回,我老頭子如何也不會再對彆人之事多一句嘴。”
許言川不屑和白叟家辯論(?),扭過甚說:“月華瞧不上我是我之前冇珍惜她,現在我改了,她必然能轉意轉意。”
許言川反問道:“那你見過誰家得道之人在王府裡當花匠的?”
“你對人家女娃那樣,就算她殺你親爹你也是該死!”
老花匠一副被噎到的神采:“你說甚麼?”
“嗬……人家避世隱居的高人不是在寺廟裡唸佛就是在道觀裡修行,如何就你不一樣?”許言川掃視他一圈,不懷美意地看了看老花匠縫隙的鞋底:“如何?現在隱居的潮流變了?”
老花匠不滿瞪他:“家人都死絕了,還管他孃的甚麼?”
老花匠最看不上他那副自傲放肆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問:“如果蘇月華這輩子結合柳長清滅了長公主府滿門,下輩子想挽回你和你再續前緣,你能諒解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