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太皇太後笑著睨了她一眼，搖了點頭，“你向來都是隻護著我。”她回想起昔年舊事，目光微帶傷痛，“十丫頭是三郎最小的女兒，生母寒微，當初又因為那件事情，不得三郎喜好。我便不免忽視了點。這些日子，因著阿顧常常帶在身邊，見的多了些，倒感覺是個聰明孩子，雖境遇不太好，可貴的倒是心性磊落，梅娘，今後碰到她的事情，記很多提示我一些！”

……

凝朱讓臨波閣的小丫頭領著碧桐和杏兒、桂兒去了次間旁的耳間，本身又親身奉了果子和飲品來，在一旁殷勤服侍。阿顧打量著四周，十公主的臨波閣清算的非常清爽，帳幔用的是清爽的湖綠色，裝潢氣勢簡練利落，更像是一個男孩的房間，而非一個女孩的柔嫩內室。靠牆安排的翹頭柵足案上黃綾子裹了兩本書，看的出來珍而重之的模樣。

太皇太後忍了又忍，方忍下了心頭的火氣，道，“我冇事。天也不早了，讓孩子們都散了吧。”

碧桐便瞧著阿顧，阿顧笑著點了點頭，“也好。”

神宗天子過世未滿一年，現在天子和先帝的皇子公主尚在熱孝當中，宮中很少設大宴，隻是這回燕王姬洛離宮日久，方纔從潼關離宮返來，為了歡迎他，又兼著一點點賠償十公主的意義，方在億歲殿中設了一席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