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哽嚥著點頭：“徒兒錯了，今後必然好好聽師父的話。”

“曉得錯了嗎？”

淩陽真人淡淡道：“你怕刻苦，為師特地揉了蜂蜜出來。”

淩陽真人暴露一個慈和的笑：“有為師在，如何會讓你難過呢？為師已經安排好了，你先出觀，在外頭放心養傷，等過個一年半載，你傷好了，事情淡了，再想體例返來。到時候，你還是為師的大弟子。”

卻因為傷勢太重，徒勞地倒在地上。

當然是因為……

“是我，幾位師妹辛苦了。”池韞從夜霧中踏出來，摘下頭上的兜帽，暴露讓人冷傲的麵龐。

“為師真是太放縱你了！”淩陽真人沉聲喝道，“疇昔這些年，不管你做甚麼，為師都幫你清算善後，竟縱得你這麼不知好歹，終究一發不成清算！”

淩陽真人回到上首，看著她翻開瓶塞，取出藥丸。

淩陽真人看著她哭花了的臉。白日被拖下去，她妝容冇卸，現下還殘留了一些香粉在臉上，糊成一團。再加上狼藉的頭髮，單衣上的血跡，更加不幸。

她當然曉得。

“師父，如何聞著有點甜？”

淩陽真人淡淡點頭：“這是當然，她把你害成如許，為師如何能放過她？”

淩陽真人仍然含笑。

華玉難以置信：“這……是……毒藥？”

蓮花燈台上，三支蠟燭悄悄燃燒，照得室內半昏半明。

守在內裡的女冠回聲而入：“方丈。”

“我警告過你，這類事情少乾，這才幾天，你為何又惹出事來？”

幾個女冠抬著華玉的屍首出了殿門，遠遠看到一盞燈籠搖搖擺曳，越來越近。

“是。”華玉感激涕零，忍著傷口的疼痛，向她叩首，“徒兒……”

“你可真是個傻孩子。”淩陽真人扒開她沾在臉上的髮絲，柔聲說，“上回香露的事，還看不出來嗎？你阿誰師妹，不是省油的燈，甚麼先太子托夢，你信賴？”

她就曉得，師父還是站在她這邊的，隻是被情勢逼迫，不得不罰她。

一個身穿單衣，披頭披髮的女子被押出去。

華玉伏地大哭，懺悔認錯：“師父我錯了，是徒兒孤負了您的厚愛，求您饒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華玉不疑有它，張口吞了下去。

淩陽真人冷冷地看著她。

“時候不早，我讓人趁夜送你出去，免得白日走不麵子。”

“師父……”華玉心中生出但願。

聽她這麼說，華玉的臉龐扭曲起來。

淩陽真人伸手出去，托了她一把，讓她能夠半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