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手把求子符的事鼓吹一下。”

……

俞慎之啊了一聲，明白過來了：“你現在要的不是雋譽？”

俞大夫人捏了他一把，嗔道：“少給我扯開話題！一大早跑得不見人，是不是怕母親叫你出去相看？”

俞慎之想板個臉恐嚇一下，可又憋不住笑，隻能算了。

甚麼大話！

俞慎之怔了怔：“他們還未得子，不好鼓吹吧？”

“冇有嗎？”俞大夫人目光一掃，表示小廝捧茶來，慢悠悠道，“你們倆論年紀，孩子都能生好幾個了，恰好一點結婚的意義都冇有。身邊找不著半個女人，紅顏知己就不提了，連個丫環都不消。俞推丞，以你斷案的目光來看，是不是很可疑啊？”

“至公子去碑林的時候，是池家蜜斯陪著的，兩人有說有笑，在裡頭逛了個把時候纔出來。”

俞大夫人忍不住又戳了他一下：“你就瞎扯吧！”

他明天既是來看人，也是來解惑的。

“他們住在哪？便利奉告一下地點嗎？”

俞家家傳獵奇心，傳聞一件事卻不曉得答案，實在是心癢難耐。

——運氣好的話，或許用不著一年。

俞大夫人道：“如何就一個也瞧不中？母親給你找的，都是都城裡最好的閨秀了，樣貌才學脾氣，冇一樣不好，這你都瞧不中，是想娶仙女嗎？”

“母親這是累著了？家裡的事情，您用不著事事親為，像是三嬸孃、五嬸孃她們，不都閒著嗎？讓她們多乾點，您就穩坐中軍帳，張張嘴就好了。”

天陰了下來，不曉得會不會下雨。

車伕躬身稟道：“回夫人，至公子去朝芳宮上香了。”

俞大夫人回到理事廳，跟著俞慎之出門的車伕已經等在那邊了。

她往椅子上一坐，淡淡問：“至公子去了那裡？”

俞大夫人神采一僵，問：“池家蜜斯？哪個池家？哪位蜜斯？”

“母親！”俞慎之無法，“不風騷是我們家的傳統，您看父親不也是如許，內心眼裡就您一個，旁的女子，一眼都未幾看的！”

兩人出了碑林，俞慎之告彆拜彆。

現在曉得了，他對勁而歸。

俞慎之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公然不止求子符吧？”

“……好吧。”

池韞點點頭：“隨俞至公子如何鼓吹，哪怕當作笑話講給彆人聽都行，隻要在一個月內，讓大多數人曉得就行了。”

可車伕上麵那句話，讓她手裡的茶捧不住了。

“那樓四，還情有可原。他跟家裡斷了乾係，冇有長輩為他籌算。並且以他的出身，目光定然不低，恰好現在是這麼難堪的處境，找不著好婚事，拖著不結婚也能瞭解。可你呢？家有高堂，少年得誌，不趁機風騷風騷，還像個男人嗎？彆說人家思疑，你母親我也思疑！”

池韞道：“如果得了子再鼓吹，當然也能立名，可就冇有反轉的歡愉了。”

說到俞慕之退親，俞慎之不由想到他的前未婚妻，心機就有點浮遊……

“……”俞慎之聰明反被聰明誤，隻能認了，“甚麼事？”

走到半路，天公然下起了雨。

俞家長房這兩位公子，長相都肖母，特彆俞慎之，未語三分笑的模樣，與俞大夫人出如一轍。

“你可彆說他！”俞大夫人嘲笑，“我上回聽人說了，你有事冇事就圍著他轉，怕是對他有非分之想！”

池韞對著他笑：“是啊！”頓時道，“既然是朋友，能不能費事俞至公子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