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因而不是真能見麵,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世子妃迎上前,親身奉侍他淨麵洗漱,口中抱怨:“你這幾日應酬也太多了,每天這麼晚返來,身上還滿是酒味。”
說到這裡,弟子們低下頭:“彆說外頭那些人,連觀裡的弟子,好多都感覺,司芳殿的花神娘娘是真的,總跑去那邊拜拜……”
阿誰青玉,之前多落魄啊!連飯都吃不飽,見了她們就低著頭,現下每天舉頭挺胸,跟朱紫們談笑風生,裝得跟個世外高人似的……
隨後問:“母妃如何樣了?”
世子妃麵露笑容:“還能如何樣?每天鬨著要見小叔,瞧見我就罵。罵就罵吧,我這當兒媳的,還能跟長輩犟嘴不成?可今兒都動上手了,還好碧枝擋在我前麵,一巴掌下去,臉都腫了。”
是個鬼!生她的氣?犯得著嗎?彷彿那小賤人多本事似的。
“是甚麼是?”淩陽真人冷冷道,“我如何會生她的氣?是你們本身不爭氣!比來香火都蕭瑟成甚麼樣了,也冇見你們上上心。”
她們冇有不上心啊!哪天不是當真打理的。並且比來香火也不差,乃至來上香的人變多了,每天門庭若市,另有特地從外埠趕來的。
世子妃道:“就母妃身邊阿誰汪嬤嬤。”
康王世子漫不經心:“你叫人,每天到她麵前說說老八的事,比如傷勢好轉了,都乾了些甚麼,撿好聽的說。彆的,再找些都雅好玩的東西,分分她的心。”
“是啊!”另一個弟子幫腔,“到現在出了三支簽,第一支求子得子,第二支求財得財,第三支求功名得功名。世人求神拜佛,不就為了這幾樣,他們現下都說,司芳殿裡的花神娘娘,是真花神下凡,這我們如何比呀!”
這話就有點重了,幾個弟子趕緊跪下:“師父息怒!”
經心打扮過的美麗丫環,跪在康王世子麵前,抬起的臉頰已經消腫了,但還帶著淡淡的紅痕,我見猶憐。
康王世子皺起眉:“誰動的手?”
淩陽真民氣浮氣躁,聽著弟子稟報:“大長公主離不開她似的,先前兩三日去一次,現在幾近每天去,一去就是大半天。師父,蘭澤山房已經大半個月冇召您去講經了,是不是……”
要不是那小賤人設局,她至於把華玉弄死嗎?
大長公主這條路行不通,宮裡又生了厭,她得走誰的門路呢?
幾個弟子對視一眼,搖點頭。
淩陽真人發明說漏了嘴,頓時改正:“我是說,要想體例讓康王妃好起來。快,籌辦籌辦,我們去康王府存候。”
丫環碧枝害羞帶怯:“是,世子爺。”
最要命的是,宮裡已經好久冇召見她了。
昔日總來找師父講經的朱紫們,比來也不常來了,反而往司芳殿去。
“……”淩陽真人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淩陽真人丟臉的神采,弟子趕緊彌補一句:“當然不是我們!是其他真人門下,我們也不好多管……”
隻不過,大頭都讓司芳殿得了去。
世子妃領悟,說道:“夫君,我明天身子不利落,就讓碧枝奉侍你吧?”
世子妃明白了:“要讓母妃感覺,小叔就是去養傷的,等他好了,天然能見麵。”
“是不是甚麼?”淩陽真人皺著眉頭,聲音不自發拔高,“大長公主厭了我,感覺她比我強,以是隻召她去講經,不召我了是不是?”
康王世子凝目看了兩眼,問:“碧枝?”
康王世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