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笨拙的婆母,既輕鬆,又辛苦。
那丫頭不是個省油的燈啊,現下占了上風,會不會難堪自家?
“不能吧?”絮兒思疑,“二夫人那麼吝嗇。”
二夫人不情不肯。
絮兒暴露意味深長的笑來。
再加上,大長公主曾經當著世人的麵,跟天子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康王世子點點頭:“以是母妃聽信饞言,認定老八的事,跟她有關。”
“何事?”
絮兒滿臉都是笑,說道:“蜜斯將來出嫁,有這些壓箱底,可就太麵子了。”
辛苦的是,有著婆媳的名分,哪怕康王妃明擺著要磋磨她,她也得受著。
“老爺!”二夫人不甘,“這還隻是一點風聲,說不定冇有呢?”
絮兒眼中暴露一絲訝然。
“夫君?”世子妃起家下床,“天還黑著,如何就起來了?是我擾著你了?”
絮兒笑道:“蜜斯進宮累著了,正在安息呢,我們也不敢吵她。您有甚麼事,固然說來,我們必然照實轉告。”
二夫人摸著匣子,有點燙手,說道:“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家蜜斯,還是親身見一見吧。”
“是這麼回事。”
“曹家舅母那邊,也有她的事?”
“嗯。”世子妃說,“怪就怪她長了一副好樣貌,實在招蜂引蝶。”
康王世子昂首看了她一眼,問:“那位池大蜜斯,是個甚麼樣的人?”
歸正,跟池韞半點乾係也冇有。
天子那邊犒賞得就更多了,內侍往車上搬東西的時候,那分量重得離譜。
層層疊疊的花瓣,就像那天在書院放的燈。
“說不定有呢?”二老爺道,“她要真進了宮,那就來不及了。”
二夫報酬難,說了幾句場麵話:“好久冇見大丫頭,家裡非常馳念。有空的話,還是多回家看看,她的屋子一向清算著呢!”
他連衙門都冇去,在屋裡團團轉了好久,問二夫人:“這甚麼意義呢?彆人不賞,就光賞她?”
這麼多天,世子妃終究睡了個好覺。
司芳殿兩個仙姑,對她倒是很客氣。
就算冇封口,大夥也頂多曉得懷寧王在宴席中失了態。
因而,二夫人來了朝芳宮。
司芳殿內,二夫人坐立不安。
“總之還是跟她有關,對吧?”
……
動靜一傳出來,二老爺就坐不住了。
絮兒出去一看,倒是個小道姑。
“請轉告池師姐,你們家來人了。”
康王世子翻開鼻菸壺聞了聞,嗆人的菸草味衝進鼻腔,腦筋跟著復甦起來。
“就算真冇有,她攀上大長公主老是究竟。得了,低一低頭吧,虧損就是占便宜。說不定阿妤也能叨光,說定一門好婚事。”
可一想到池韞,二夫人就心慌。
“夫君,莫非你感覺她有題目?”
二夫人冇得體例,隻得將匣子交出來:“這是鋪子裡掌櫃伴計的身契,昨日方纔清算好,怕你家蜜斯焦急,就從速送來了。”
世子妃點頭稱是,將上回姚誼在鄭國公府的表示說了一遍,末端道:“原覺得,小叔過後會纏上她。不料還冇來得及,就因為衝撞太後被趕出京了。”
“二夫人。”
……
輕鬆的是,用不著跟她鬥心眼,康王妃不喜好誰,都是明顯白白擺在臉上的。
池韞笑笑:“你去禦賜的箱子裡挑兩串的珠子,再拿上我們的安然符。如果她不送東西或很寒酸,你便不回禮。如果她送的是寶貴禮品,你就回贈珠子。如果她歸還財產,那就給安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