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洗地狗來了?題目上點明是她,長得又像她,那不是她那是誰?#
她唇齒之間飄出的浮泛語音聲聲入耳,顧硯辭心如刀割。
顧硯辭眉峰蹙起,被名為“愛狗人士”的瘋批群體盯上,林淺凶多吉少。
她曆經滄桑,一顆心早已支離破裂。
前台文員,又打來電話:“顧總,那些個肇事的,即將破門而入,要不要報警啊?”
本日被冤枉,被網暴,狀如最後一根稻草,落到她不堪重負的身心上,她,崩潰了。
林淺還是坐在窗台上,轉頭看向外邊,目光朝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答覆顧硯辭:“不就是放手人寰嗎?正合我意。彆人即天國,第十九層天國叫人間。我受夠了折磨,隻想告彆人間。人間太苦,下輩子,不來了……”
“臥槽!”許珩驚呼,“大開眼界啊,他們比我設想中更瘋。”
林淺聽不進他說的安撫之詞,很快就處理又如何?另有下一次,數不清的下一次!
晚風吹來,她披在腦後的披肩長髮,在肩頭獵獵飛揚。一張神情淒鬱的慘白臉頰,映現著光彩瑰麗的落日餘暉,眼眸裡閃現著星星點點的破裂光芒。
顧硯辭:“……”
他革新微博批評區,又刷出一條腦殘至極的奇葩批評。
顧硯辭溫熱的拇指,滑過她感染淚痕的慘白臉頰,低聲承諾:“與世無爭的意義,是不是不問世事,後半生隱居山林?”
許珩眼中腦殘至極的批評,是這麼說的:#狗命大過天,冤枉了她又何妨?若我們的網暴行動,能震懾到其他個虐狗狂魔,那我們功德無量!#
話未說完,顧硯辭大驚失容,“淺淺,你乾嗎呢?坐那邊傷害,快下來!”
“不,”林淺微微點頭,“你是紛爭的泉源,要與世無爭,必須闊彆你。”
顧硯辭本想說“報警”,遐想到許珩方纔所說的“打砸搶燒”行動,他計上心來:“先彆報警,放他們出去。”
彆人鬨他殺,或許是鬨著玩玩。林淺鬨他殺,很有能夠動真格。
她傾訴之時,語氣冷酷,狀若聽書APP裡朗讀筆墨的電子語音。
她的狀況,清楚是生無可戀,下一步就要從高樓上縱身一躍,尋求擺脫……
她的淚水,如同冰水般冰冷。
許珩又提及另一則訊息,“另有另有,流浪狗衝進養殖場,將養殖戶養殖的幾百隻土雞咬死咬傷。養殖戶打狗泄憤,動靜傳到網上,愛狗人士氣瘋,叫養殖戶為狗償命。”
許珩一口氣說出七八樁愛狗人士在實際中上演的猖獗行動,樁樁駭人聽聞。
“放過我好不好?或是讓我死,或是讓我離你而去。”林淺抬起淚流滿臉的瓜子臉,眸光透過淚霧,凝睇著顧硯辭,“我彆無所想,隻想與世無爭的活著。”
林淺落到窗邊沙發上,恍然間從迷迷怔怔的恍忽狀況中回過神。
從歇息室虛掩著的門縫看,她去了歇息室。
她有煩悶症啊!煩悶症想死,向來是說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