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的後背貼上沙發，腦袋右偏。

這一幕，在顧硯辭看來，隻是電視劇裡的劇情。

從二年級到四年級，林淺幾近是每天帶傷回家。

顧硯辭輕抿嘴唇，呼吸頻次在這一刻短促。

潤唇膏的味道平淡微甜，受甜味的勾引，顧硯辭將她唇瓣上的潤唇膏，舔舐的一乾二淨……

她的眸子，像定格住似的板滯不動，身軀無認識地顫抖，在顧硯辭懷裡瑟瑟顫栗，高低兩排牙齒“咯咯”作響。

他的視野，沿著她美麗明麗的臉頰下移，停駐在那一截白淨頎長的天鵝頸上。

“淺淺？”顧硯辭呼喊她，拍她臉頰，搖擺她，林淺毫無反應。彷彿，她的靈魂已分開體格，空空殘剩一具軀殼躺在他懷裡。

顧硯辭的左手，摸索著摸到林淺的領口處，解開兩顆鈕釦，略略拉開她的衣領，暴露她凹凸有致的 U型鎖骨。

林淺再如何委曲痛苦，唯有打掉牙齒和淚吞。

顧硯辭側頭看了眼電視機的螢幕，看到那瘋瘋顛癲的顧瑾瑜，他眉眼間的神采冷酷幾分，語氣挖苦說：“還是那套裝模作樣的假把戲，真要跳樓，直接就跳了。”

吳家三口，有事冇事就欺負林淺，他父母也跟從著主報酬難林淺。

翻滾停止，顧硯辭壓抑著林淺，薄唇從她鎖骨上撤離，再落到她塗抹著淡色潤唇膏的花瓣唇上。

他的父母，都是在吳家做事的仆人，父親母親滿是奴顏傲骨的貨品，整天像條哈巴狗似的，竭儘儘力的奉迎吳家三口。

他淩辱她的啟事，說來好笑：為奉迎吳婧婧而淩辱她。

當時候，她在吳家，飯都吃不飽，長時候營養不良，導致她個子肥大。

而他，在吳婧婧身邊，繪聲繪色地講訴欺負林淺的細節，吳婧婧邊聽邊笑，捂著肚子仰天大笑……

沙發床便利發揮，倆人緊扣住對方，在床鋪上翻滾著親吻。

放學的路上，他帶著一幫不三不四的壞小孩圍攻林淺，搶她的書包，撕扯她的衣服，罵她輕賤胚子，縱情嘲笑她，還將她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顧硯辭找到沙發上的構造，按了一下。

“情動了？”顧硯辭停息親吻，黑眸裡流轉著玩味光芒，“想嗎？”

“嗯，”他的嘴唇劃過頸項，留下纏綿而微癢的熾熱觸感。林淺輕哼著揚起腦袋，精美嬌媚的下頷，堪堪抵在他黑髮疏鬆的頭頂。

翻來滾去之間，林淺腦後的半紮馬尾散開，狼藉的髮絲，或是沾到她美麗緋紅的臉頰上，或是搭在她鎖骨凸顯的肩頭。

時至本日，吳婧婧捧腹大笑的模樣，以及他那副奴顏傲骨的阿諛樣，還清楚雕刻在林淺的腦海裡。

想著想著，林淺的胸腔裡，浮漫起透辟心扉的悲慘，四肢和身材寸寸生硬，恍若泥雕木塑般生硬。

倆人緊密摟抱，隔著陋劣的衣服布料，能較著感到到相互的體溫。

那一年，她還是個小門生。淩辱她的工具，是個春秋與她相仿的熊孩子。

至於吳天理和蔡欣娜那對狗男女，聽聞她被他欺負，他們幸災樂禍，齊聲喝采，誇他“乾的標緻”。

顧硯辭眼眸裡的笑意深切幾分，嘴角勾畫起戲謔的弧度，“等不及了？好好好，這就滿足你。”

現在觸景生情的想起，林淺的思路遊離，恍忽間又回到被他欺辱的那幾年。

林淺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似故意若偶然的提示：“本地電視台特地直播這一幕，應當是你母親安排的，用心要讓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