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遞上一碗南瓜粥,先容說:“是剛從昨晚阿誰農家樂裡挖來的廚師做的菜,今後,你不消跑那麼遠,隨時都能吃到他做的菜。”
一覺醒來,不知現是何時。
雨水像線條般連接天和地,擊打草木花葉,收回“滴滴答答”的細碎聲響。
顧硯辭決計用了清冽又磁性,很有金屬質感的腔調說話。嗓音入耳,似光輝驕陽穿雲破霧,遣散壓在林淺身上的層層陰雲,喚回她靠近消逝的理性。
心有所思,睡有所夢。
“噠噠噠”馬克沁重機槍噴吐出刺眼烈焰,槍彈出膛,擊毀撲上來的韓某某們。
林淺順勢坐到他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腦。
一看螢幕,林淺當即明白,他為何說:你必定喜好。
她拿起一塊從中間剖開的鹹鴨蛋,用小勺挖起鮮紅流油的鹹蛋黃,放進嘴裡,輕聲說:“我冇那麼活力,你不必放低姿勢,想方設法奉迎。”
煩悶症一大特性:懶!
林淺不由想起顧硯辭昨晚所言,她覺得,他不過是隨口一說,想不到,為奉迎她,他說到做到動真格。
“淺淺,”顧硯辭先是掛掉電話,再抬起右手,托住林淺皮肉緊繃的瓜子臉,拇指悄悄摩挲她光滑如瓷的幽涼肌膚,滿懷歉意地說:“你怨我,我無可回嘴。你內心有氣,大能夠打我一頓出氣,脫手吧,我皮糙肉厚,經得起暴打。”
林淺一點鼠標,斧頭“唰”地一聲劃過半空,穩準狠地砍下“韓某某”的腦袋,再一點鼠標,斧頭將另一個“韓某某”攔腰砍斷。
螢幕上,滿是網友發言,一個個自稱被興創培植到死去活來的打工人,義憤填膺地宣稱:“保重生命,闊彆李興。”
坐在一旁,麵對著另一檯筆電的顧硯辭,當即端上一碗拌著紅豔豔辣椒鹽的青綠色酸嘢,遞上長度適合的牙簽,“這東西,又酸又辣,合適你說的‘夠味兒’要求。”
想讓她玩遊戲,顧硯辭決計保舉:“有一款海島儲存+殺怪的單機遊戲挺好玩,就這個,你必定喜好。”
頃刻間,殘肢斷胲滿天飛,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千百個“韓某某”粉身碎骨,碎裂成一地血裡呼啦的殘骸。
林淺接過玻璃碗,拿著牙簽撥了撥碗裡切成塊狀的各色生果,嘴裡的唾液加快分泌,“你跟我心有靈犀嗎?我正恰好想吃這個。”
熟諳親熱的親男調子,在她身後問:“醒了,你返來以後冇睡好,又皺眉頭又感喟,做惡夢了吧?持續睡,睡夠了,我們解纜。”
“哪有!”顧硯辭神采無辜,“視為知己者死,報酬悅己者容,我冇憋壞,隻想以色事嬌妻。”
乍見仇敵,分外眼紅。
林淺握緊鼠標,點擊左鍵,把持遊戲角色射出連續串氣憤的槍彈。
越玩超出癮,林淺時不時變幻兵器,從斧頭切換到手雷,從手雷切換到狼牙棒,再到霰彈槍,花式殘暴“韓某某”。
他拿了把梳子,梳理林淺披在腦後的狼籍長髮,邊梳邊說:“剛起床手腳倦怠,啥都不想乾,這洗臉刷牙的活,由我服侍你,讓你過一把嬌蜜斯的癮。”
一改常日高階大氣上層次的精美風,明天的早餐,走渾厚線路:南瓜粥、豆腐腦、烤紅薯、鹹鴨蛋……另有一盤由五香蘿蔔乾、醬油花生米、香辣芥菜絲、甜醋薑片等十幾種醃菜鹹菜組分解的小菜拚盤。
“嗬!”林淺眉開眼笑,“真過癮,代入感很強,真有種親手搏鬥他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