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袁自成渾身濕透，濕成落湯雞，躺在水泊裡，更像落水狗。

“信你？”高誌豪嘲笑，“你為何倒地抽搐，你自個都說不清。信你？我如何信你？”

化驗成果已出，他已中毒，還口口聲聲說“弄錯了”，高誌豪氣極反笑。

進屋後，他一向站在香爐前聞香。

俄然間，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他站立不穩，腿一軟摔到在地。

他的力量消逝殆儘，身子軟綿綿，不聽使喚，想坐底子坐不起。

不得不說，阿誰“黑科技級”的播放器，委實是個好東西，它自帶濾波器，使得林淺能非常精準地將次聲波的頻次與波長，節製在超小範圍內。

這幾個字，化作一記悶棍，從天而降，擊中他的腦門。

來電人詳細彙報，高誌豪當真聆聽。

他像一條被人打斷四肢的老狗，躺在地上，抽搐著爬動，形象狼狽至極。

聞了幾分鐘，他冇產生一星半點的不適感，倒產生心醉神迷的舒暢感。

這些黑幕，袁自成一概不知。

才氣平平的她，藏匿於一堆護工裡，袁家高低，無人重視她，袁自成乃至不知她姓甚名誰。

袁自成，他想不到，之前，他蹲下點香時，林淺拿出一個尾指是非，近似灌音筆的播放器，敏捷塞進他衣服後邊的帽兜裡。

莫非說，那位被他拉攏了的私家大夫，又被林淺拉攏了？

他的右手緊握成拳，拚儘儘力壓抑肝火，一個勁警告本身：忍著！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

一方麵，他卑躬屈膝，奉迎大人物。

袁家，有個任勞任怨乾活，兢兢業業，性子沉默寡言，春秋已過五十歲的老護工。

香粉裡邊，確有化學增加劑！

“叫吧！”林淺適時插言，“正巧，也到了該他退場的時候。”

聞言，袁自成身材發冷，該他退場！該他退場！

她告發袁沐川，因證據不敷，再加上袁沐川有庇護傘罩著，她忙活一陣，不過是白搭工夫。

他儘力挺直腰板，試圖坐起來。

次聲波頻次獨一20Hz，人耳聽不到，身材卻能感到到。

次聲波傷害到的人，唯有袁自成，坐在隔壁的高誌豪及林淺，未受任何影響。

急於解釋，他冇觀察高誌豪此時現在的神采，忙忙慌慌：“聽我說，我倒地抽搐，跟香粉毫無乾係。我都不曉得，我如何就俄然間倒地。大抵是，春秋大了，身材大不如前。人老了，真得服老，不平不可。”

她的兒子吃了袁沐川售賣的劣質抗癌藥，過早離世。

高誌豪愣神期間，林淺封閉播放器，進了隔壁，將袁自成拖到正廳。

眩暈感再度襲來，袁自成麵前發白，渾身冰冷。

越是說不出話，袁自成越是焦急。

殊不知，微不敷道的小人物，也有蚍蜉撼大樹的本領。

他冇有高誌豪的命，卻有高誌豪的病。

但他曉得，他跌倒、噁心、抽搐……不是降真香導致。

幾分鐘前，林淺將右手藏在衣袋裡，遙控開啟播放器，放出袁自成聽不見，對他有著激烈傷害性的次聲波。

好笑！很好笑！袁自成以己度人，覺得他跟他一樣傻，將他，當作三歲小孩戲耍。

“踏馬的……”高誌豪氣到爆粗口，爆了七八句臟話，“死不承認，逼我動大刑鞠問你？行啊，轉頭，我把你帶到東南亞，讓你曉得，我的手腕有多狠。”

她的護理程度，不好不壞，既不出錯又不出挑。

來電人說到末端處，袁自成恰時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