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正要去破壞的屋裡尋覓物事時,冥靈子道:“且慢。”甘寧誠倉猝轉頭,躬身問道:“叨教仙長另有甚麼叮嚀?”“烹茶倒也不必了,我另有要事要辦,不能擔擱太久。”“這怎生是好?請仙長稍歇半晌,再走不遲。”聽到這裡,冥靈子微微一笑,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道:“我觀公子資質絕佳,是上好的修仙苗子啊,在這塵凡中打混可惜了,讓我帶歸去調教一番,定能成材啊。”
玄冥子一隻大袖兜了甘平就走,再也不肯擔擱了,修道有成?父子相聚?哼哼!怕是相會無期了吧?做了玄天奪靈大陣的陣眼,魂飛魄散是必定了,就連一縷殘魂想要投胎都不能,還談甚麼再見之日,好笑這螻蟻小民,竟然不知這至陽靈體,白白讓本座撿了個便宜,想到飛昇有望,仙道可期,玄冥子的心立即熱了起來,向著那殘破的靈眼飛去。
道人看了看父子二人,笑道:“貧道冥靈子,在望崖山修煉,路過此地,見著妖虎為禍一方,就將它除了。”甘寧誠本來一個魁偉豪放的男人,可在這傳說的神仙麵前卻也拘束了起來,倉猝道:“多謝冥靈子仙長,這裡方纔被妖虎破壞,容我清算一下,給仙長烹茶。”甘寧誠雖一介粗人,但是卻也不是傻子,傳聞中神仙不食人間炊火,但是茶還是能飲的,對於這拯救仇人,能做到的接待也隻要如此了。
好久以後,才猛地推開甘寧,大步走到玄冥子身邊,雙膝跪倒道:“仙長在上,此子自幼孃親不在,隨小人山林中長大,如有惡劣之處,請仙長憐其出身……”說道這裡,已然泣不成聲,玄冥子挑了挑眉毛,說道:“這個好說,待他修道有成,你父子二人自可再次相見。”話音剛落,大袖一揮,轉眼之間帶著還在哭哭啼啼的小甘平不見了。隻留下甘寧誠單獨一人跪在地上,淚流滿麵。
甘平懵懵懂懂的望著欣喜若狂的父親,說道:“爹爹也同平兒一塊兒去麼?”“呃,這個……”甘寧誠不由語塞,剛纔聽到仙長要收本身的兒子為徒,欣喜若狂,可這轉念一想,父子二人豈不是再冇有相見之期了?傳聞神仙在山中一坐就是幾十年,到當時本身恐怕都成了一副枯骨了,想到這裡,又念念不捨了起來。想到這裡,轉頭望向了冥靈子,驀地發明冥靈子眼中貪婪的光芒,正死死的盯著本身的兒子,對本身望疇昔的眼神恍然未覺。心中不由一凜,想起了方纔冥靈子初見小甘平時的神情,那和虎妖一樣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噤,倉猝對冥靈子道:“仙長,犬子年紀尚幼,冇法離家遠走,可否再稍等幾年,我一訂婚自送他上山,您看可好?”
玄冥子聽到這話不由得神采一沉,內心思忖,等幾年,等幾年我還上哪去找這個寶貝去?當下盤算了主張,麵前這粗暴男人同意還罷了,如果分歧意的話,那就強行掠了這孩童去,將這男人順手滅掉。但是還是擺出了一副慈眉善目標模樣,說道:“那也並無不成,隻是貧道的洞府路途悠遠,現下裡另有要事要辦,再過幾年可否有這個緣分卻也說不定了。”說完,一對三角眼緊緊的盯著甘寧誠,隻要麵前這男人再說出一個不字來,就立馬翻臉殺人。
甘寧誠聽到玄冥子的話不由得躊躇了起來,聽仙長這話的意義,如果現在錯過了,那能夠遙遙無期了,仙緣,這輩子能碰到一次就謝天謝地了,本身如何如許的不滿足,竟然被這後代情長牽絆住了。想到這裡,狠下心來,向玄冥子深施一禮,道:“多謝仙長成全,既然仙長看上犬子,是他的福分,待小人給他清算一下,交代些事情,就送他與仙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