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鹿這番感慨萬千,落在非夜白的眼中,倒是一雙虎眼瞪著自家少女,當即黑了臉:“瞪著個眼支支吾吾的成何體統。”
拒鹿恍然,一張大臉盤不由得紅了紅,趕緊請罪道:“尊上,是微臣思慮不周。”
白似久一驚,內心頭頃刻如明鏡普通。軒轅昂身為天帝,一年到頭幾近足不出宮,天然用不著玄黃令。
傳聞前些日子這少女將陛下狠狠的輕浮了一番,過後不但冇有受罰,倒是更加的受寵了。
“雖說眼下臨時緩了緩太祀的危急,可一旦仙界那邊放出太祀勾搭魔界的證據來,他便是插翅難逃。想當年白帝王都能被那群狡猾之輩扣上一頂獻祭救百姓的帽子,要弄死一個太祀,對於仙界是再簡樸不過了。”
“說說看。”
待拒鹿滿麵慚愧的辭職後,白似久這才道:“我本覺得此事是衝我來的,未曾想竟欲拖太祀老君下水,難不成是天帝?”
但是,他千萬冇想到的是,萬千貌美才子冇能搭上的魔皇陛下,竟被這款……小清爽的少女給摘下了。
非夜白自知這是一招禍水東引,卻不點破,隻是擺擺手命拒鹿退下。
雖不知像她如許的根柢為何隻要五劫上仙的修為,也許是修煉出了些不對,不過眼下看來這修行的停滯已解,想必今後修煉的速率能讓人望塵莫及。
看這麵貌雖是上乘卻不算拔尖兒,渾身清清爽爽的倒是冇有那些個神仙道貌岸然的肮臟之氣,看著挺討喜的。
非夜白低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拒鹿回了神,見魔皇並無讓少女躲避之意,心中驚奇更甚,麵色寂然道:“咳,尊上,這個案件有些不當之處。”
幕後之人這是想將太祀老君拉下水?
“此中十人在三月前便前去插手了太上老君的摩山法會,玄黃令一向扣在寶令閣中。青夙已上月去了嫡親海龍宮,令牌也登記在冊了。現在查不到下落的,唯有軒轅昂和太祀老君的令牌。”
“廖青手中的玄黃令並非普通,乃是極品,能調用這類令牌出入仙界的,唯有六劫以上上仙。青帝青夙已,天帝軒轅昂,戰神帝君釋,太上、太祀、太乙、太微、太禹老君,以及無上、無涯、無陀、無1、無伏仙君十三人。”
這不,幸虧當日留了個心眼,並未多加難堪,不然這位的枕頭風吹起來,本身要倒大黴了。
非夜白指尖劃過白似久的一頭柔嫩的青絲,細細揉了揉,點頭道:“天帝雖癖好玩弄權謀,手腕倒是低劣的很,此次之事他雖脫不了乾係,少不得在裡頭摻雜拆台,但幕後之人並非天帝。”
特彆是修為不錯,根底踏實尤其亮眼,放眼魔界都是佼佼。
拒鹿不由得寂然起敬。
白似久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持續甩鍋:“魔主有所不知,凡是開法會的上仙,其玄黃令雖登記在冊,卻可取出一次以作出行之用,並無需記錄去處的。”
“摩山法會的仆人,太上老君。”
她抬眼望向拒鹿,緩緩道:“不對,該當另有一人。”
“何人?”
拒鹿當場一愣,本來籌辦好的說辭愣是給憋了歸去:“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