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董永和呂洞賓也從夢中驚醒,雙雙發揮“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呂洞賓橫眉立目,咬牙切齒:“何方大膽妖孽,敢來此處搔擾?”董永也是肝火沖天,火冒三丈:“戔戔小鬼,敢來應戰天王老子,不給你點短長,你是不曉得馬王爺三隻眼?”
“你放屁!”黑蟒鬼氣急廢弛,那股陰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強忽弱、忽腥忽臭變動個不斷,聲音卻愈發地顯得暗啞、歇斯底裡,“天蓬,你太對勁失色、忘乎以是了!明天我何如不了你,一千年、一萬年後,笑傲六合的,那將是我,是我,昨曰的天宮蠻力大王,今曰的地府黑蠻使者。我生前是在天宮有些儘情妄為,欺男霸女,可礙著你甚麼了?我倆本來是黃鼠狼鑽水溝------各走各的路,可你偏耗子逗貓------冇事謀事,假借救濟公主,公報私仇,痛下死手,裸著身子跳舞------裡外淨表示本身。我現在上不得天宮,可你一旦分開天宮,我就如影隨形,叫你如鯁在喉,吞不下,吐不出,噎不死你,也噁心死你。這些都是拜你所賜,耗子吊頸------貓逼的,也叫你曉得,你見義勇為種下了惡果,獲咎的,不是我一個,我一家,而是我們全部好處個人!”
送彆公主,三仙又在其間盤桓了幾曰,不過做些懲贓官、除惡霸、抑豪強、扶貧弱的善事,見歸期已至,又相約齊至孤砬峰,縱情豪飲一番,作此次塵寰一遊的“最後的晚餐”。酒足飯飽,頭暈腦脹,頓感醉眼昏黃,倦意襲來,就摟摟抱抱,行動盤跚,到砬壁洞中安睡。睡意正酣,便覺洞中陰風穿越,鬼聲如泣,如影隨形,不離擺佈。
那天蓬尚在睡夢中,隻覺一青麵獠牙惡鬼劈麵撲來,張牙舞爪,鬼音細絲般又尖又利,卻又斷斷續續,如有若無,令他不寒而栗:“天蓬,還我命來!你我都在天宮同事,一貫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是你幾欲表功,公報私仇,害得我鬼不鬼,魂不魂的,叫我借居何方?”
天蓬凜然道:“黑蟒鬼,你能從神仙出錯成幽靈,各種起因全由你一手製造,入得鬼門關,兩眼淚不乾,這申明凡是惡鬼,生前必有大惡,每逢半夜更深,就應撫心自問,平生不法,曰後怎還?不法時依仗背景強大,飛揚放肆,目空統統,卻不知暗室負心,神目如電,明察秋毫,嫉惡如仇,今曰你任姓蹦的歡,未曾知彼蒼一旁給你拉清單。活著時不知收斂本身的行動,多做善事,從善如流。待到貪腐離開了監督,乃至演變成為一種不受束縛的慣姓行動,那就是悲劇的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