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郎在外頭，說不定正等著家人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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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人感喟道：“張真人說你父母緣薄，怕是應在此事。罷了，就如你的意吧……”

這才幾日工夫，四郎就將三郎拉攏至此麼？王容娘即便對道癡並無惡感，也忍不住心生防備。

“這是不對的，如許不對……”王三郎紅著眼睛說道。

正房廊下，王三郎站在那邊，瞪眼那兩個健婦，冷哼一聲，回身回房。

王三郎道：“因為是太太錯了……”

將心比心，他能瞭解四郎被祖母嫌棄的悲傷，這個時候不恰是家人當在四郎身邊體貼的時候麼？

不過想著骨肉添亂，他還是看著道癡道：“你雖聰慧，到底年紀幼小，不知父母對後代來講，到底有多首要。現下為了入興王府，放棄家人名分，說不定你會悔怨。”

老嬤嬤道：“紅袖那丫頭又是哪個牌位的人，太太怎會記得她；多數是許婆子自作主張……她孫女比紅袖丫頭小一歲，傳聞也想送出去當差……”

王容娘橫了他一眼，道：“你內心都明白，如何還如了四郎的意收了紅袖，就不怕惹得太太活力？”

王崔氏倚坐在床上，手中端著一碗冰糖燕窩，一調羹一調羹地往嘴裡送。本是甜膩的吃食，她卻直感覺嘴裡發苦。

王崔氏道：“不過是養在外頭，又不會真的虐待他。莫非隻為了不讓族人說嘴，就要讓家裡不安生。洪兒也四十多的人了，還是一味地愛麵子……”

為了讓道癡長個記性，他連續數日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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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信了，就算老衲人是族中長輩，還能攔著他經驗兒子不成。

王崔氏看著這老嬤嬤道：“你也兒孫具全，當納福了，那裡還用做如許差事？我留你在身邊，不過是捨不得你，讓你陪我說說話。今後這些奉侍人的差事，就叮嚀小丫頭們去。”

為甚麼他說要去尋四郎，父親嗬叱他，母親又派人將他禁足？

道癡安然道：“在這世上，我記事起照顧我的是王老爹，教誨我的是大師父……在我心中，二老纔是我的長輩，虎頭纔是我的親人。對於父母二字，我從未心生期盼，又那裡會有悔怨之說？”

等得了動靜，曉得道癡雇了馬車，昨日上午便回了西山寺，王青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非常不滿。

王三郎的內心火燒火燎，直感覺腦筋都要炸了。

王崔氏躊躇了一下，問道：“可探聽清楚了，安排紅袖那丫頭去耦院，但是太太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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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郎愣住，道：“老爺太太冇有打發人去尋四郎？”

王三郎看著王容娘，道：“大姐見了四郎，心中就不慚愧麼？”

這老嬤嬤笑道：“不管奴婢多大年事，也是老太太跟前的小丫頭。冇有老太太，怕是奴婢六十年前就餓死了，那裡還敢想本日這般景象。老太太最是心慈，老爺、太太不過是怕外頭口舌。畢竟現下不是在南昌府，族人浩繁，冇事都能挑出花腔來，更不要說真有甚麼動靜。”

王青洪隻是當著妻兒的麵嘴硬，到底內心放心不下，叮嚀管家安排人手去西山探聽。

容娘皺眉道：“三郎到底想要說甚麼？”

王三郎聞言，不由有些心灰道：“在我內心，老爺本是最短長的，太太最是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