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府眼中閃過一絲猜疑,一步跨到“啞巴”的前麵,盯著其眼睛問道:“此話當真?本日擂台上的事我能夠姑息,但是你若拿此話騙我,我定不會讓你活過徹夜!”
下了馬,趙知府先命右將軍帶人護送盧海心等人救治,然後讓林清兒和“啞巴”以及左將軍三人跟著他進了一個房間,又號令部下兵士在門外緊緊扼守,這才關好房門。啞巴等人隻見房內安插簡樸,一燈一桌,桌上一枚綠玉鎮石,燈火暗淡,搖擺不定,趙知府踱步走到了內側的桌子前,拿起鎮石,“啪”地拍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一臉的嚴肅瞋目,完整冇有本日在擂台上的溫文爾雅。他先開口朝“啞巴”問道:“'啞巴',你究竟是何人,我看你本日使出的兩棍,內力不弱,為何不本身報名參賽,反而替那'海木蘭'捉棍?這裡是泉州府衙以內,我勸你莫要扯謊!”
梁無尤見他眼神瞬息萬變,如上天上天,藏有無數的竄改,這類眼睛,他隻要在正棋上人的身上看到過,隻是論起大開大闔,恐怕正棋上人比起這趙知府還是有所不及。不想這泉州海邊一隅,竟有這般風采之人,在這小小的房間當中,梁無尤心中一時生出六合之大而本身好像一介蜉蝣的感受。
“啞巴”眼看情勢不妙,擋在了林清兒和左將軍的中間,對趙知府說道:“知府大人,盧海心等幾位村民傷勢嚴峻,當務之急還是先即將他們帶入城中救治為好,至於我和林玄心,必然會共同你們將這劍下之人緝拿歸案,並接管大人的檢查!”說完看向了林清兒,林清兒把劍往那侏儒身上又切近了一分,說道:“此人是罪犯之一,隻要能包管拿他歸案,我情願共同官兵,隻不過他遁形的法門非常了得,我想親身押著他。”
“啞巴”身子一躬,果斷地答道:“知府大人,我剛纔所言確是真相,這侏儒”
左將軍聞言,頭又低了一分。趙知府瞥見左將軍右臂已經排泄赤色,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此事也不是他一人錯誤。來人,將這侏儒的屍身一併帶回。”
趙知府說這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語氣嚴厲,梁無尤與林清兒對視了一眼,不知到底是甚麼事情,會讓趙知府如此正視,一旁的左將軍聽到此話,鬆開了抱著左臂的右手,脫口問道:“知府大人,莫非是外洋出事了?”
中間的林玄心收走長劍,嘲笑道:“他隻是身形詭變,輕功了得,善於逃脫罷了,與我比武時並未反擊一招。”
趙知府聞言看了看渾身是血的盧海心,點了點頭,叮嚀道:“你們二人所言甚是,左將軍,你賣力將林女人和這位少年以及跪在地上的嫌犯緝拿回城,本官要親身鞠問。”這話說完,氛圍略微和緩了幾分,趙知府接著英眉一展,朝身後說道:“右將軍,你派其他人將這龍古山上高低下完整搜尋,在如此承平亂世,竟然有這等事情產生,本官必然要給泉州府的百姓一個交代。”
“甚麼?”
趙知府搖了點頭,笑道:“林女人,此事並非如你所言。我這雙眼睛生來有一種看破彆民氣裡設法的才氣,這類本領逆反天道,我父親怕我有損天和,傷及年壽,因而請了高人封住了我神魂,隻餘下了壓迫彆人之力,不然現在你們心中所想所思,我都能曉得!”他說完這話,俄然眼神一陣蕭索,看了看窗外,歎道:“隻是是以,我的經脈也被封閉,從小冇法習武,嗬嗬。”然後眼睛閃動間又複敞亮,回身看向了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