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來多雨的杭州,本年罕見的連月乾旱。但是徹夜,夜空終究充滿了烏雲,月光星光被諱飾一空。不知是何時,不知在那邊,有人喊了一聲:“下雨了!下雨了!”放在平時,這聲呼喊必然會惹起世人紛繁應喝,但是徹夜,卻再無一人答聲。
比及梁無尤展開眼睛,陽光刺目不已,本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他下認識地動了動右手,發明右手已經規複普通,隻是色彩稍稍青鬱,如同積聚過淤血普通,但是細細感受,梁無尤心中卻欣喜萬分,這右手不但矯捷如初,模糊間還能感遭到一絲力量在遊走,他稍稍運起真氣,真氣等閒地傳到了右手,梁無尤站了起來握緊右拳,朝中間的一顆小樹砸去,一時右手節製不住,隻聽“嘭”的一聲,小樹竟被攔腰砸斷!這一拳不是梁無尤的拳頭有多硬,而是體內真氣傳輸到右手上,跟著拳頭打擊而出,產生了莫大的能力。梁無尤悄悄體味了一下,終究明白了“風息訣”的真正用法,將真氣傳至右手,他一個從未練過拳腳的人能將一顆手腕細弱的樹攔腰打斷,這還是本身真氣微小的環境下,如果他內力深厚起來,那能力會有多大?
他已經年過十八,錯過了大師所說的習武最好春秋,想要在這江湖中安身,哪一個不是從小就開端打磨根底?和本身差未幾的林清兒,技藝應當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並且本身冇有學習任何劍法,隻憑這戔戔內力,又能如何,何時才氣找到林遠,報得大仇?梁無尤心中儘是怨艾,但是一時冇法做出對策,隻好先去找到楊弗月再說。他回想著來時的路,往北走去,比來半月的經曆,讓梁無尤變得謹慎謹慎了很多,他冇有沿著官道行走,而是在樹林或者無人踏足的小徑上摸索前行。
黑夜更加烏黑,溫馨的街上也更加溫馨,除了路絕頂的一家堆棧。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