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這片山頭的惡人抓走了家眷,如果數日以內拿不出金銀財帛互換,他們就一個活口也不會留下。我們若不出來擄掠,結果還不如死在這裡!”
梁無尤走到山路中間,“籲”地一聲,勒馬止步,林清兒見他俄然停下,收之不及,朝著火線衝了出去,幸虧山路還算寬廣,身下的馬堪堪從梁無尤的馬身上擦了疇昔,這才勒住馬彊。
看二人麵貌打扮,恰是梁無尤與林清兒!他們受趙知府所托,乘馬前行,已然到了此處。
林清兒抬開端來,眼神規複了清澈,答道:“梁無尤,我父女被人追殺之時,我墮入了昏倒,等我醒來時,已經是半夜,當時我爹奉告我,一個叫梁無尤的少年要替他埋藏青侯劍,讓我不要亂動悄悄等你返來,說你對我父女有恩,要我代他傳你劍法,而他曉得追殺之人必定會趕來,以是不顧身受重傷,潛出了知府家中。第二夜,我爹還冇有返來,你亦冇有返來,我心急如焚,以是也偷偷潛了出去,一起隱姓埋名,尋覓他的蹤跡,至於張知府家中被人滅門,我確切無從曉得,更不消說脫手相救了。”
林清兒聽完後,調過了馬頭,嘲笑道:“哼,你有事情要處理,剛好我也有疑問需求人解答。”
梁無尤嘲笑了一聲,說道:“我天然曉得,不然在泉州城的擂台上,我早就和你決一死戰了。隻是以我的本領,連個小小的倭寇也敵不過,還要你脫手相救,嗬嗬。”
梁無尤虎目蘊淚,說道:“那夜我將你們父女藏在張知府家中,成果數日以後,張知府家中滿門遇害,而遇害之人當中,恰好冇有你們父女二人,哈哈,真是風趣好笑,我費經心機幫忙你們,你們給了我如許的酬謝?”
初秋的山路上,落英繽紛,晨霧侵蒙。山路沿著一條小河蜿蜒前展,一山帶水,滿是微微的橘黃色,發涼的氛圍中透著一絲的潮濕,沁民氣脾。一片片落葉紋理清楚,枝脈泛黃,在路上重堆疊疊,溫馨又慵懶,彷彿沉迷在昨夜的好夢中尚未復甦。
“嗬嗬,杭州張知府官邸中,三百餘條性命,一個個都是我的親人,與我冇有乾係?”
那男人聽到這裡,低聲抽泣道:“二位大俠有所不知,我們不出來擄掠彆人,就得被人擄掠啊。”
一男一女騎著兩匹棕玄色的駿馬從山路上趕了過來,為首的男人穿著樸實,一副淺顯百姓的打扮,隻是身姿矗立,眉發英張,目光剛毅,臉上仿似刻著幾道黑線,在這山路上極其顯眼,身後的女子一身玄色勁衣,滿身高低再無多餘的打扮,身材姣好,麵貌妍麗,隻一雙鳳眸中充滿寒意,一頭烏髮隨便地紮在腦後,身上佩著一把長劍,還揹著一個偌大的承擔,單手擎著馬彊,緊跟著前麵的男人。
一陣馬蹄聲從拐角處傳來,滋擾了落葉的夢,也突破了山林的沉寂。
林清兒嘲笑了一聲:“迫不得已?我看你先前兩箭直取關鍵,一擊不中就改射馬首,恐怕不是第一次謀財害命了吧?”
林清兒被這一驚,心頭大怒,衝梁無尤問道:“梁無尤,你做甚麼?在這裡謀財害命嗎?恐怕你氣力還不敷!”
那人頭磕在地上,答到:“二位,我確切是第一次做這類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從小打獵,箭法一向很好,以是才如許的。”
“哦,我有慚愧,但是和你並無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