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曈蝠群已近乎散開,我踩著最後一隻曈蝠的腦袋,借勢一躍,雙臂伸直,直接掛在了井洞上。早已等待多時的啞羅立馬將我拉了上來,薩沙則拽住踉踉蹌蹌的嚴以寬,也把他拉入了井洞。
“此地應當是一處祭台!”嚴以寬語帶嚴厲的說道,同時用他那皺紋滿布的手指指向彆的四周石缸。“此物名為奠井,乃是用於一種羌族的祭奠典禮。典禮開端時,薩滿以活物祭品投入奠井中,再以奠夯,就是我等看到的立於其上的巨石砸成碎末,將祭品血液悉數夯擠而出。血液則遵循特彆的鬼道,也即地上的凹痕有序活動,以行成特有的赤色圖案!此種典禮不但血腥非常,並且極其罕見,隻在羌族文獻中有些隻言片語,其意義不甚瞭然。但據我猜想,當是某種連通存亡的典禮。”
而讓嚴以寬僵住話頭的,則是擺在房間中心的五個大石缸。這些古舊的石缸約有半人來高,呈五角星的形狀擺列著。每具石缸內裡都放著一塊圓柱形的粗大石頭,石頭暴露石缸大抵一米高低,上端有兩根橫穿石體而過的鐵棍,約有齊胸來高。一個前後,一個擺佈,恰好擺成一個十字,彷彿是專門為人力肩扛而籌辦的。
我擔憂白燕心切,隻是礙於麵前的場景實在蹊蹺,這才耐著性子聽那嚴以寬的長篇大論。現在聽他這麼說,天然明白臨時分開纔是擺佈兼顧的最好體例,當下便點頭應允。而薩沙和謝輝怕嚴以寬會出不測,有些不甘心。嚴以寬揮揮手道:“莫怕,此處安然的緊,又有老羅與我同業,決然不會產生不測。倒是擄走白燕之物絕非平常,爾等務必同心合力,謹慎則個!”
“連通存亡?真的假的,這麼邪乎?”猴大嘴滿臉畏敬的看著地上的紫色圖案。
本來空中上刻滿了藐小的凹槽,暗紫色痕恰是順著這些凹槽有序的伸展成了一片,構成了一副非常龐大的圖案。
謝輝有些迷惑的問道:“那也不對哇,如果時候一長,血液都變成玄色的啊。我們麵前的咋都是些紫色的印跡,甚麼植物能有紫色的血啊?”
世人見那石缸古樸奇特,不由湊上前去多看了兩眼。來到此中一具石缸跟前,才發明它的內裡並不是很深,但能夠看出內壁是經心打磨過的,不但大要光滑,並且形狀規整。隻是不曉得為甚麼,全部內壁上都閃現出一種紅紫色,明顯不是石缸本來的色彩,倒像是被甚麼東西染上去的。
短短幾米的間隔,我卻像爬了一個世紀,直到辛紫菲將我拉上曈蝠群的頂端,本已麻痹的腦袋才略微和緩了一些。
終究,我們來到了井洞的中間。辛紫菲一手按住我的後背,一手按住嚴以寬,嘴中嬌喝,手上使力,直接將我倆推了出去。
接著就是猴大嘴,謝輝,辛紫菲。他們全都在萬滅曈分分開來的刹時爬將上來。
“彆發楞啦,快幫我啦!”辛紫菲一邊號召我,一邊拉扯著後續爬上來的猴大嘴和謝輝。我這纔回過神來,趕快同她一起將彆的三人也拉了上來。
嚴以寬捂著胸口道:“不錯,我等卻要立即前行,然此處……”話未說完,嚴以寬竟似看到了甚麼古怪的東西,生生的僵住了。世人見他神采有異,這纔想起我們隻顧得光榮,竟全然忘了察看周遭的環境。因而紛繁擰亮頭燈,四下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