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惡的疼痛中,有甚麼東西自頭頂落了下來,砸在我的脖頸上,一陣極其難忍的奇癢傳來,直入骨髓!
我忍住劇痛與奇癢的煎熬,伸手摸去,在脖頸處抓住了一樣東西,擺在麵前。鮮明發明那是一隻尚在爬動的綠色尾巴!有些近似於壁虎的斷尾,上麵沾滿了透明的液體,又腥又黏。
“赤彩烏梢,寒陰之地所養,狀若壁虎,專食蚓蟲,善鑽洞尋食,尾有劇毒。每遇險境,便以雙足為弓,斷尾激射,以劇毒傷敵。此物本無風險,人不犯之,自也不會傷人。然其地點之處必有天敵。而以此物為食者,多數不是易於之輩!”嚴以寬解釋道。他說的話更加的文道了,乍聽之下好似一個前人。
劫後餘生的我揉著天旋地轉的腦袋,扒住筏沿,對著湖水就是一頓狂吐!直吐的膽汁都快出來了,這才舒坦了一些。
萬幸這狠惡的次聲波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我幾近咬舌的時候,震顫觸感戛但是止,劇痛也隨之減弱很多。
“快,趴,趴下,戴上兜帽。赤彩烏梢放,放毒了!”嚴以寬幾近是拚儘儘力的喊出了這句話。我掙紮著戴上連體服上的兜帽,當場一滾,趴在了船上。也就這一翻身的工夫,頭頂的赤彩烏梢全都發射了毒尾,耳聽得一陣“劈劈啪啪”的輕響,密密麻麻的毒尾如雨點普通砸在了我的後背上,又軟又濕,令人汗毛直豎!
我們當然不想呆在這鬼處所,怎奈身痛乏力,頭暈腦脹。底子冇法撥槳,又談何分開?歇息了約莫非常鐘擺布,才規複了些力量,紛繁抄起船槳,下槳開劃。
在我即將昏死的刹時,突然減輕的疼痛卻讓我再次復甦過來!次聲波,更狠惡了!此次疼痛完整超出了我的忍耐範圍。直疼的我抓心撓肝,恨不能一死了之!心中更是絕望怒罵:媽的,誰,誰來幫我擺脫!
“嚴老您短長啊,一番話把那勞什子波都給整冇啦。”猴大嘴大喜過望,不忘誇大的溜鬚拍馬。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為之一僵!
“我去!還能,還能把人整死?”猴大嘴臉都嚇白了。其他人也認識到了局勢的嚴峻,當下不再廢話,各自用力,把船滑的緩慢。
卻見全部水麵上都泛著層層波紋,彷彿有甚麼東西在不斷的拍打水麵。緊接著,一股極其狠惡的震顫觸感刹時遍及了我的滿身,我的每一顆內臟,每一塊肌肉,乃至是每一寸肌膚都開端狠惡的顫抖起來!轉天晃地的暈眩在我的腦中來回逛蕩,好似整小我身處一架不斷轉圈的飛機中,胃液裹雜著還未消化的食品,不斷地往上麵翻。但是這些都不及腹中猛漲的劇痛,那是一種近似擠壓碰撞的疼痛,就像我的五臟六腑之間打起了群架。疼的我直接在船裡打起了滾!
“我等……劃離那片巨湖否?”嚴以寬睜眼的第一句話。
辛紫菲最早答覆過來,她衝我擺擺手,表示冇甚麼大礙。其彆人也接踵規複了普通,白燕稍一好轉,就號召世人給嚴以寬翻了個身。發明他已昏死疇昔,趕快取出藥箱,又是紮針,又是喂藥,又是掐人中的,好一番折騰,才把個嚴以寬侍弄醒了。
“此次聲波是從那裡來的?我們周遭既無植物,也無地動之類的災害啊?”我一邊冒死的擺著槳,一邊說出了本身的疑問。
聽他如是說,我也凝睇著頭頂的素淨波浪,暗自入迷。俄然,我感受渾身一鬆,那種略帶酥麻的震顫之感不見了,耳邊的“莎莎”聲也消逝的無影無蹤。次聲波彷彿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