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雖雙眼冇法瞥見,神識冇法探出,但還是嘗試心中默記走過的路及腳下法度。
邵珩微微一笑,右手悄悄搖著扇子,左手掌心上空一杆小旗一閃而過。
“隻要其他幾位不介懷,雲某承諾也不難。”雲掌櫃眼神看向邵珩等人。
正想著,雲掌櫃就聞聲中間一人戰戰兢兢地“哼哼”著,手腳並用地攀爬著山壁,恰是玄英假扮的胡塗,頓時心中嫌棄的同時又感覺好笑。
邵珩等人皆未出聲,雲掌櫃瞟了大師一眼,似是發覺到甄甲子等民氣中不快,忙笑著答覆:“在在,天然是都在。”
邵珩當了隕煞這個殺手這麼些年,對殺意特彆敏感,加上他劍心極其純潔,天然冇有放過鄒大先生那一時的情感外露。
本日氣候晴好,遠遠便可瞥見梧桐山上的一花一木,亦可瞥見幾個斑點迎峰騰躍而上,恰是邵珩他們幾人。
“這個……”雲掌櫃麵露躊躇。
雲掌櫃正要開口,就聽摩山夫人語氣悲愴地怒道:“我如何不知?我那英年早逝的夫君恰是被一隻雙頭麅風鴞生生抓開首蓋骨,吸進腦髓而死!”
對方到底是金丹修士,摩山夫人緩緩道:“多謝。”
甄甲子也道:“祭奠摩山居士也是情有可原,老夫天然同意。”
“哼!說的輕易。”摩山夫人固然還是氣憤,但神情稍稍鬆了一鬆。
甄甲子“嘿”了一聲,走在第三個,柳緋君跟在前麵,摩山夫人則是第五個下去。
玄英獲得了少統領的表示,心中也悄悄警戒。
不過,邵珩仍然肯定了一件事情。
“事不宜遲,我們下去吧。”鄒大先生搶先一步,單手攀著山壁輕鬆向下而去。
此時氣候雖好,晴空如碧璽普通,但山上風勢極大,若他們不是修行之人,此時一個不好怕就會被吹下絕壁了去。
邵珩一邊聽雲掌櫃說話,一邊公開裡察看那鄒大先生,天然發明瞭柳三娘與鄒大先生之間極其隱蔽的眼神互換,也發覺了鄒大先生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死了倒是小事,若陣法出了不對,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你們手中陣旗可都還在?”鄒大先生冷冷道。
“雙頭麅風鴞?!”摩山夫人驚呼了一聲,旋即瞋目看向雲掌櫃:“雲掌櫃,你不是說隻是淺顯化形妖獸麼?如何是雙頭麅風鴞?!”
雪隱布說是說可樊籬修士神識,但實際上是將人之神識範圍在四週三尺擺佈,不過對雲來閣而言,遮住雙眼及限定神識的雪隱布已能夠製止這些外人摸清雲來閣密道秘聞了。
雲掌櫃悄悄咳嗽了一聲,淺笑安撫道:“夫人切莫憂心,我們雲來閣讓諸位來幫手,但是都有支出貴重質料及大筆元晶的,又如何會讓大師來送命呢。”
“諸位稍安勿躁。那妖獸確切修為不低,但我們雲來閣天然也是做了完整籌辦的。諸位請看……”雲掌櫃取出那銀色陣旗道:“此前交給諸位的陣旗,目標便是鄙人方設下圈套,此陣乃是南煞金剛陣,需六位修士同時掌旗。此陣佈下以後,三娘會想體例引那妖獸入陣,一旦妖獸入陣,則此獸修為被壓抑大半,且再冇法脫身而出。到時候,鄒大先生自會將此獸一舉斬殺。”
雲掌櫃眼中殺機明滅,複又答覆天然,走在最後向澗穀攀下。
說到這裡,甄甲子插嘴道:“雲掌櫃此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