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朱子昂劍意如濤浪蠶食、風捲殘雲,這邊南宮北鬥飛霜如劍、冷傲鋒銳,另有邵珩眼眸如星曜粲然,劍意如孤星當空!
邵珩和南宮北鬥上場以後,玉虛山殘剩一人方纔帶著幾分鎮靜之意上到擂台。
連同站在一側的邵珩,竟都停下了進犯,三人在擂台之上成掎角之勢。
南宮北鬥飛霜劍接連刺出,飛霜劍所過之處綻放朵朵霜花,如風雪點屏。而邵珩握緊天機劍巋然不動,左手掐訣一道水龍從地上飛撲而起裹住南宮北鬥激射而出的劍氣罡風一起撲向朱子昂。
許康體內連真氣都冇提起來,就被邵珩這一劍招打得如滾地葫蘆普通跌出場外。
語罷身上氣勢節節爬升,一股劍意沛但是起,如同一隻太古巨獸沖天而起,周遭氣流如驚濤駭浪普通向外翻湧而去,地上因其氣機掃過,捲起無數肉眼可見的灰塵彆離撲向邵珩和南宮北鬥。
這般劍意陣容,竟比第一輪中兩名築元弟子都要凶悍很多,頓時令丹堂以內統統人都微微吃驚。
跟著空中固結的冰棱熔化成水,朱子昂同南宮北鬥又幾番比武。而邵珩則立在擂台一角,偶爾施法互助,卻極少出劍。
高台之上統統金丹真人都目露奇光,驚奇不已。
朱子昂神采大變,趕緊收勢而回,劍立而站,險之又險地躲過這一記。他目光帶著幾分切磋地看向邵珩,卻隻看到邵珩的冷峻眉眼中如同星幕。
丹鼎派的陳長老輕咳一聲,道:“開端。”
邵珩麵色沉穩,身形矯捷迅疾,這招當中藏了七個變招,不管對方如何應變皆能隨之發揮開,封住敵手統統前程。
話音剛落,邵珩已反手抽出天機劍。
那朱子昂不但是掌門徒孫,更是玉虛山掌門的先人,職位尊崇特彆,修為劍術非常不凡,被宗門高低視作帶領玉虛山超出存微山的但願。此次丹會本不該他這般職位的弟子前來,隻是此人本身要求隨行,掌門方纔同意。此人勇猛喜戰,修為早已可踏入築元期,卻一向壓抑。他提出要以一敵二熱誠存微,宋正奇即使不甚情願,但也隻能同意。
這一記比武不過在電光火石間產生,陳長老那句“開端”的尾音都才方纔落下冇多久,玉虛山已輸了一人。
許康出局,邵珩眉眼動都未動,回身看向身邊南宮北鬥那邊。
固然邵珩這名年青弟子出劍的確非常令人冷傲,不管是天機劍隨他脫手自發劍鳴,還是那招“日華流年”使得深得劍招精華,都令統統人麵前一亮。
隻見南宮北鬥劍若遊龍,朱子昂身若靈鶴,轉眼間已然比武了數十下,“叮叮鐺鐺”,雙劍交擊聲接連不斷,場上迸射出無數火星。
若不是朱子昂自傲要求,他也不會如此托大,將養氣期弟子中劍術修為僅次於朱子昂的宗飛雲派到第二輪去,而不是此輪應對存微山。他隨便派了許康上陣,固然曉得他約莫冇甚麼感化,但也想不到竟敗得如此丟臉。
但朱子昂確切對劈麵兩人開釋的劍意非常驚奇,那雙玩世不恭的桃花眼中初次閃過幾分凝重。
歐陽瑄睜大了雙眼,不由自主道:“這……這……楠兒,我記得你昨日提到過,這兩名弟子是年前剛入存微內門的親傳弟子……”
但那許康竟連一招都接不下,不由令人瞠目結舌。
宋正奇右手微微顫抖,心底既驚奇且氣憤:驚奇的是存微山竟又出了兩名劍道天賦,養氣期竟就已培養出普通劍修望塵莫及的劍意;氣憤的是,朱子昂作為玉虛山小輩第一人,單從劍意上講,竟都不能壓劈麵兩人一頭。莫非那存微山的弟子就如此與眾分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