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滾滾,無數魔神虛像從百骨幡中冒出,桀桀怪笑著撲向侏儒。哪知這些魔神虛像剛一感染到青煙,竟齊齊出刺耳的嚎叫,本色般的身形竟恰好倒倒地畏縮回幡中。
靈山姥姥也是即將元神大成之人,法力和境地比起地仙來也差不了多少。顏輝自傲也能拾掇下靈山姥姥,不過要象這中年瘦子那樣輕鬆秒殺靈山姥姥,倒是難以做到。
那中年瘦子見顏輝麵帶驚奇神采,厲聲喝問道:“你但是‘殺神’白起的傳人?照實說來,如有半句大話,老夫定叫你魂飛魄散。”
顏輝笑了笑,正要說出“張福軍”三字,突聽穀內傳出一個非常哀怨的聲音:“小仙,你如何就這麼走了?本尊這就為你報仇啊。”那聲音剛一入耳,一個朦昏黃朧好似薄紗普通的虛影便自穀中電射而出。
“切,白起那廝也配當我徒弟?”顏輝用手理了理混亂的頭,不屑地說道:“那傢夥掛了兩千多年了,連渣都冇留下一點哩。”
那中年瘦子看到顏輝點頭,神情頓時一鬆,“那你為何會那魔頭的功法?”
煉氣吐納之人修煉到大神通境地後,本尊舉手投足間均有六合之威,其元神兼顧更可瞬息千裡,即便是地仙之流也很難將其轟殺,可這不起眼的中年瘦子僅僅一個照麵便把靈山姥姥給轟殺了,靈山姥姥乃至連遁出元神逃逸的機遇都冇有。
顏輝追擊靈山姥姥,也就是這侏儒的義妹祁連小仙不假,但真正成果了靈山姥姥性命的,倒是張福軍這脾氣古怪的瘦子徒弟。顏輝不知這侏儒和羅天君有何夙怨,本想作壁上觀,看一場好戲,哪知卻被侏儒罵作是畜牲,以顏輝那“甚麼都吃就是不虧損”的脾氣,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四下看了看,顏輝這才現周遭十裡俱被狂暴的氣流夷為了高山,不由得暗自咂舌,“凝神期的修道者自爆元神也不過如此了,還好老子功力深厚……”顏輝一邊在內心獎飾本身,一邊望向那中年瘦子,“咦?這故鄉夥公然短長,竟然一點事兒都冇有。”
方纔華旋爆炸,氣流將周遭十裡以內的小山嶽都轟成了齏粉,顏輝若非功力深厚,定然也會遭到涉及。顏輝固然冇有是以受傷,但也蓬頭垢麵,好不狼狽。不過令顏輝感到吃驚的是,那中年瘦子所穿的衣服一塵不染,竟冇有半分遭到氣旋爆炸影響的跡象。
“嘎嘎,本尊這‘**蝕骨一品香’連域外天魔都唯恐避之不及,又豈是你這些小鬼能接受的?乖乖受死吧!”說罷,一隻玄色大手從侏儒腦門飛出,直直向顏輝抓來。
顏輝罵得雖爽,但公開裡卻早就功聚滿身。此時一見侏儒脫手,當下也不答話,直接祭出百骨幡捲了疇昔。
顏輝心頭正迷惑,氣旋俄然爆裂,巨量被緊縮得不能再緊縮的氛圍炸裂開來,顏輝一個不察之下,頓時灰頭土臉。
“你是白起傳人?”輕呼聲中,那瘦子微微佝僂的身形驀地一向,散出一股凜冽如刀的氣味,在虛空中與顏輝開釋的戰魂拚了一記。
“天心通?”顏輝突然一驚,滿身毛根根倒立,儲藏在體內的戰魂猛地由識海飆出,一股慘烈到令人堵塞的殺伐之氣便毫無儲存地朝著那中年瘦子轟擊疇昔。
“小狗,納命來!”一蓬青煙自碧綠的藤拐上激射而出,直奔顏輝麵門。
“哦!”中年瘦子如有所思地頷了頷,正待詰問顏輝的師尊是何方高人,竟能誅殺橫行無忌的白起,忽聽對方問道:“前輩但是姓羅?自號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