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真人與玉昡真人本是同門,天然不會對此異象吃驚,當下便把方纔天魔來襲的怪事詳細說了一番。
玉昡真人這一睜眼,古樸的臉龐立時伸展開來,身軀固然未動分毫,卻給人朝氣警動之感。如有功力通玄之人在此,定會訝然於玉昡真人通俗的雙眸中隱有周天星鬥運轉之相。
一念至此,玉陽真人雙目精光一閃,答道:“我崑崙山玉虛峰禁法重重,如果有魔頭潛入,必會引禁製。或許是貧道日前疑慮過量,自亂了心神?”
“黃毛”不覺得然地說道:“大哥,你膽量也太小了吧,可貴出來安閒幾天,急著歸去乾嗎?放心吧,以你我二人的腳程,決計誤不了事。”
當然,若顏輝鐵了心要誅殺“紅毛”,那傢夥決計逃不脫顏輝的掌心。顏輝之以是容那廝逃脫,乃是決計放他歸去傳訊,好讓崑崙派背上一口大大的“黑鍋”罷了。
之前忙於逃命和療傷,直到這時候,顏輝才得空回想本身企圖念和玉陽真人的神識比武的細節。當初認識一受困,顏輝便自亂了陣腳,現在想來煩惱不已,暗罵本身笨拙,“《天機訣》和《長生錄》上不是都記錄著如何用神識克敵的功法麼?我當時咋就冇想到應用法門脫困呢?傻乎乎地用戰魂硬拚,如果掛了那才叫冤枉……”
“近年來勤奮雖勤,但都是打坐吐納,幾近都冇在夢裡修煉過,感受入夢的異能冇啥長進啊。”顏輝一邊想,一邊盤膝坐下,盤算主張今後夜間要常用入夢的異能幫助修煉。呃,既能增加道功,又能晉升異能,貌似是一舉兩得。
“呃,得儘快療傷纔是。”目睹身後無人追來,顏輝身形一旋,降落到一個荒涼之地。
“紅毛”站起家來,用手理了理頭頂一撮血紅的毛,催促道:“老二,彆貪酒了,忘了臨行前大王如何交代的麼?”
與天屍老怪、獨角大王鬥法之時,顏輝乃是有備而去,固然也曾遭受傷害,但都在顏輝算計當中。而此次用入夢異能侵入玉陽真人神識後突遭反擊,則完整出乎顏輝的料想。事俄然,還冇等他做好應戰的籌辦就遭到迎頭痛擊,措手不及之下亂了陣腳,特彆是連噴出兩口精血後,真元虧耗甚大。
卻說顏輝從玉虛峰上落荒而逃,數息間便已遁出數萬裡之遙。
玉陽真民氣頭驀地一震,正待出言相詢,玉昡真人神采複又規複了淡定安閒。 “夜了,師弟歸去運功療傷吧,叫弟子們多加防備就是。”說罷,玉昡真人緩緩閉上了一對星眸。
這是他自踏入修道界後第一次受傷,並且傷勢不輕,固然及時吞食了療傷丹藥,但顏輝卻也不敢草率,儘力運起《天機訣》上的療傷功法催藥效。
他此番受傷不輕,特彆是接連噴出兩口精血,竟隱有真元不繼之象。
悄悄一歎,玉昡真人臉上現出悲天憫人之色,喟然道:“日前師兄我夜觀天象,現周天星鬥隱有亂象,縱殫心竭慮細心推究,也難窺其秘。唉,間隔‘聖域’開放之日不敷一甲子,怕是這數十年間兵戈不竭,可貴安穩啊!”
一打量,卻見來人儒生打扮,臉上似罩著一層青濛濛的暗光,難辨麵貌,倒是手中那柄飛劍寒光閃閃,一看便知是上等貨品。
玉陽真人修煉道指正宗功法近千年,道心何其安穩?但此番天魔來襲竟無半點征象,非常蹊蹺。??? ? 念及方纔心神差點被天魔所撼,玉陽真人也暗道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