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們目睹天屍老怪露了這一手,無不震驚。就連顏輝等達到返虛之境的人也暗自進步了警戒。
天屍老怪得理不饒人,枯瘦的手臂一伸,五指如鉤,順勢抓向顏輝。
“嘿嘿,修煉出元神的妙手,好了不起!”
顏輝和色安一問一答,說話的聲音固然不大,但天屍老怪功力高深,便是周遭百裡以內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兩方陣營不過相距三裡,天屍老怪焉有聽不清楚之理?
天殘躬身答道:“老祖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無一毫念慮,無一毫覺知”,六合萬物安閒心中,無不為我所用。天屍老怪這一步,恰是修為達到合道期後氣力的表現。
隻求目標,不管手腕。這是顏輝行事的氣勢,也是全部天機門的風格。刻薄?刻薄又不能當飯吃,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道界,要刻薄來何用?
“黃口小兒,安敢消遣你家老祖?欺人太過!”一聲厲喝,天屍老怪飛起一腳,將天殘搬來的那方大石踢向色安。
厲鬼、冤魂的嘶吼聲中,顏輝等人隻覺天氣驀地一暗,那“百骨幡”竟在刹時變得遮雲蓋日,將世人包裹在此中。
色安歪著腦袋想了幾秒鐘,吞吞吐吐地說道:“當時嫖的人多,我冇擠出來。”
“嘎嘎,公然有點門道。不過,獲咎了老祖我,了局隻要一個,那就是——死!”
顏輝解了色安的危局,五指靈動地耍弄著玄木簪,安閒對色安說道:“冇事兒,小場麵,你先退歸去。”
說時遲,當時快,天屍老怪閒著的左手俄然自袖中探出,在黃芒堪堪及身之際,屈指一彈。
就在色安惶恐失措之際,顏輝脫手了。
如果任由天屍老怪施法,還不成任人魚肉之局?顏輝見百骨幡鋪天蓋地地捲來,哪敢怠慢,身形一閃,呈現在天屍老怪左邊。
顏輝功聚雙目,左手捏了一個法訣,發揮出“謾罵術”,迎著天屍老怪的眼神,狠狠地和天屍老怪硬拚了一記。
色安用手指了指腦袋,一本端莊地解釋道:“那故鄉夥人不人鬼不鬼的,看模樣多數是智障。哎,當初如果射在牆上就好了!”
天殘的話音方落,忽聽天機峰方向傳來一陣喧鬨聲。天屍老怪凝目望去,卻見一群人從陣法中閃出,正往本身這個方向掠來。
天屍老怪本覺得手到擒來,哪曾推測這年青人竟還留有後著,當下趕緊縮手。就在他一分神的當口,顏輝已經縮身暴退,回到了己方陣營。
天屍老怪一擊無功,陰惻惻的一陣嘲笑,抬足邁出了一步。
顏輝懸在半空,深深地看了天屍老怪一眼後,打了一個響指,揚聲說道:“色安,罵陣!”
天屍老怪冷眼打量著世人,眼神像鍼芒普通掃過,給人的感受就如同在菜市場遴選待宰的雞鴨,令一眾地痞感到極不舒暢,紛繁運起功法抵抗。
話音方落,天屍老怪將右手握著的“百骨幡”一揮,卷向顏輝等人。
即便是領頭的顏輝,也很不刻薄地用秘法埋冇了一部分氣力,將本身的法力水給假裝成了返虛初期的境地。
話音剛落,一股澎湃的戰意自顏輝身上散出來,將天屍老怪施加給世人的威壓衝散。
轉念之間,遠遁千裡。顏輝自忖儘力施為之下也能做到,但要像天屍老怪這般安閒,倒是做不到。
天屍老怪大馬金刀地坐下,叮嚀道:“你們三個叫小的們打起精力,給老祖我盯著,一有異動便向我稟告。”